靳岩烈低头吻吻她冰凉的脸,然后将何悠凝抱起,第一次用天堂的人都会浑身困乏,何悠凝需要好好睡一觉。
“赤龙,把那个女人关到地缝里去,告诉白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。”
问题没搞清楚前,他是不会杀她的。
就让她好好享受回忆岛中充斥着老鼠、跳蚤的地风吧,也许偶尔会有一两条蛇出没也说不定。
窗帘低垂的卧室中只燃了一盏昏黄的小灯,斜斜的投影在白色的地毯上。
床边的地上坐着一位黑衣男子,健壮的体魄,宽宽的肩膀,修长的双腿,雕塑般深刻的面部轮廓……
灯光下仿佛闪着金光的眼珠一刻不离地看着床上安睡的女子。
女子动了动,他慌忙直起身握住她垂在床边的手。何悠凝先皱了下眉,然後缓缓张开眼睛。
“醒了,要不要喝水?”坐到床边,靳岩烈扶着何悠凝坐起。
“几点了?”
“不到三点。”他小心的将水杯凑到她唇边。
“这么黑,外面在下雨吗?”
“没有,天还没亮呢。乖,再喝一口。”
“不了。”推开他的手,她挪动身体离开他的怀抱,靠着床头坐好。
“她给我用的是HLY吗?”她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激动没有恐惧,只是平静地问一个问题。
靳岩烈僵了一下,借着放水杯的动作逃开她的视线,又走到窗边拉开紧闭的窗帘。
黑暗扑面而来,沉重得好像带着黏稠的血腥,又诡异地夹带着某种奇异的花香。
何悠凝的眼前浮现出那大片的花海,红的,白的,紫色的,层层叠叠,看不到边,数不到头。
然后何悠凝的耳边又想起上野绫子的声音:他生生世世在寻找像秦凝的女人,我们不过是她的替代品。
她闭上眼睛,用力驱散那大片艳丽的花海和上野绫子的声音,痛苦地说:“让我走。”
他突然回身,昏喑的卧室挡不住他眼中暴戾的光芒。"不行!”
她不说话,只是用一种执拗的眼光看着他。
"该死的!”他低咒。
“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?”
“该说的都说了,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。”她疲惫地说。“靳岩烈,我们是不同的人,放我走吧,知道了你的一切我不会再有快乐。”
D品,替代品,这是两座永远也逾越不了的大山。
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过着华服美钻,仆人如云的生活,一直以来她向往的是平淡幸福的生活,有一个体贴的爱人,几个可爱的孩子,平平淡淡的生活到老。
遇上他一切都改变了,无欲无求的心灵被金钱珠宝所玷污,她甚至觉得有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。
她大大方方,毫无廉耻的享受这一切,慢慢忘却被强迫的不快。
她该谢谢上野绫子的,不是她,她也许会就此沉迷下去,永远不会清醒。
她是一个替代品,却在享受别人的鲜血和眼泪。
替代品?眉心微动,何悠凝垂着头细看深蓝床单的纹路,她只是一个替代品,一个叫秦凝的女人的替代品。
良久,他的脚步声响起,华贵的门开了又合上,带去他高大的身影。
床单上的纹路渐渐变得模糊,何悠凝的头越垂越低,埋到屈起的膝盖里。
会好的,离开这里以后,一切都会好的。
有妈妈爸爸的照顾,有二姊的体贴,有悠心,悠悠的陪伴,她一定能戒掉D品,一定能!
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,醒了又是一个艳阳天。也许过不了多久,她也会开始恋爱,她就是她,不是别人的替代品。
门轻响,她恍惚看去,靳岩烈端着托盘走到她面前,递了一碗温热的粥到她手
“凝儿,你慢慢吃,听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他本想亲手喂她的,像记忆中每次她和他闹别扭不吃饭的时候一样,可是,他知道这份亲密暂时不会被允许。
她知道他将要讲他的故事,他和那个叫秦凝的女人的故事。
她不想听,不想听他的情意绵绵,不想听他们的鹣鲽情深,更不想听他亲口对她说她不过是个替代品。
然而,上野绫子的话在脑中回荡:
他胸口的琉璃球被施了某种魔法,他会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,每一世都在寻找像她的女人。
天,怎样的女人会让他生生世世永远不忘?
“大约一千年前,在宋朝靠近最北的边境有一个靳家堡,堡主夫妇曾经是一对功夫极高的大盗,他们盗取了天下无数的奇珍异宝,无论是戒备森严的皇宫,还是高墙厚瓦的官宦人家,皆是来去自如。”
“也许是坏事做太多了,夫妻两人一直膝下虚空,直到靳夫人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了唯一的孩子,一个漂亮的有着琥珀色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