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神出鬼没的,每次都是。
白书萱想说些什么,但不知道为何从祁墨的眼中看出了淡淡的悲伤。
虽然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,但不代表她没有眼力见。
“想着今日天气转好,前些日子总有些雨,今日菌子应该冒出头来。我来捡些菌子。”
白书萱往后退了几步,想和祁墨拉开些距离,毕竟他们俩之间距离实在是有些近了。
祁墨看到了白书萱的动作,“小心!”
他搂住了白书萱的腰,才没让白书萱掉到陷阱里头。
这下距离更近了。
“抱歉。”
白书萱还没有和一个异性之间的距离这么近过,耳朵有些发热,大概红了吧。
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祁墨的手在她的腰间炙热的感觉,那股感觉还没有持续多久就无了。
原来是祁墨松开了手。
“下次注意,小心一些。”
祁墨还是那样冷着脸,但是白书萱从他那眼眸中看出了些许关心。
“我会的,太谢谢你了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尽快开口。”
说来,这祁墨已经帮了她好几次了。
祁墨思索了一下,“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。”
白书萱有些怔住了,她刚刚那么说只是一个客套话而已,没有想到祁墨真有要找她帮忙的事儿。
祁墨:“我爷爷走了,帮我和你姑父说一声,他明白的。”
“好。”白书萱答应了,但她还有没有反应过来祁墨所说的到底是何事?
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祁墨已经走远了。
祁墨这个角色,白书萱又将脑子里的那点东西翻了翻,她没有找到确切的信息,只知道在书的前头有提过这位姓祁的猎户。
书里是这么形容的。
“方圆百里最出名的猎户当属祁墨。李二运气好,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,这人正是祁墨。他高大威猛,学起猎户之道游刃有余,很快便成了镇上吹捧的香饽饽。”
野生辣椒树的不远处有一个陷阱,方便了白书萱,她将整棵野生辣椒树连根拔起放进了自己的篓子里。
这野生辣椒树并不大,估摸着也就三四十厘米,篓子完全可以装得下。
白书萱回到家,白落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。
白书萱看到了,心想:以后尽量还是少点去。
“姑姑,姑父呢?”
白落笑着:“你姑父这会儿快回来了,应该在路上吧。”
“说曹操,曹操到。 ”
陆丰回来了,他的裤子衣服都沾了些泥巴。
“丰哥,不是让你请一个长工吗?”
那时,白书萱见陆丰在地里太辛苦了,心里就冒出了一个请人的念头。
她和白落又干不来地里的活,要知道那个时候秋收,来不及的那是男人和女人一同干活儿。
而她们家就一个人可想而知。
当然,白书萱一直藏在心里没说。
可自从白落怀了孩子之后,白书萱不太放心,于是,白书萱就和白落提了这件事。
想来想去,白落觉得书萱说的对,于是又和陆丰提了提。
她也见不得陆丰如此辛苦,再加上又不是没有条件。
只不过会引起他人的嫉妒罢了。
而陆丰一向是听白落的话的,再加上地里的活实在是多,干完地的活,他基本就没有时间来陪白落了。
晚上回来,就只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白落知道这件事,她其实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,可是还太打眼了,她也就没说,但看着陆丰每天干完地里的活,整个人回来就累得不行,她也心疼。
虽然人人都说她嫁了一个良人,陆丰一个能抵两个用!
但看着丰哥那么累,她也难受。
再加上她现在怀孕了,她想丰哥陪着她。
她手里头还有些自己的钱,那是夫人之前给她赏钱和月例,足够请一个长工了。
就算会被村里头的那些长舌妇议论纷纷,就算会成为靶子,她也认了。
“有下落了吗?”白落不想让陆丰这么拼。
陆丰听到这些话,心里是慰贴的,他不是死脑筋的人,“我心里头有几个人选,待会儿我就过去问问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白书萱:“姑父,祁墨他……他爷爷走了,今日他看到我了,就托我和您说一声。”
村子里头有人死去,从不说“死”这个字,大家认为不太吉利,故用“走”来代替,意味着死去的那个人走向了更美好的生活。
陆丰停下脱外衣的手,“李伯父,他……他走了?好,我知道了。”
白落担忧地看向陆丰,李伯父这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