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哥哥,宁侍卫也有许久未陪伴在您身侧,先前不知在忙些什么,今日来,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萧清月说得认真,见他好似不愿听到宁心安,也赶忙又扯了其他话题,
将手下那些琐事汇报了一通后,她才离开了书房,今日来找周元景,本就没什么要事,只是试探一番,他是否还如之前那般抗拒。
但见周元景一直在打量着她,她的压力甚大,却好在,宁心安及时出现,又给了她发挥的机会。
只是宁心安刚离开没多久,却又被叫了回去。
再次回到书房,宁心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,可感觉,再也不如从前那般亲切了。
或许是撞见他跟萧清月差点亲在一起,也或许是因为那一晚,最后又或许是因为,他其实都知道那一晚,是萧清月的计策,却无动于衷。
“千岁。”
“来做什么。”周元景的眼神直直落在她的双眼,却见她一直不敢直视自己。
“您教我的剑法,第二式已经学得差不多了,”
若是以前,她还想着要他来指教自己一二,可如今,她却有些怕,
方才萧清月来此,定是将她的恶行都说了,她只怕他寻到一个借口,对自己下死手,可不知是因为什么,他竟没有直接罚她,
“千岁先前说、要教我心法,”
她小心翼翼地试探,还是要更为谨慎一些,若不是这剑法再练下去也毫无长进,
也何况,人在屋檐下、不得不低头,以前没有生出那种心思的时候,她不也能过得好好的,现在怎么不能。
喜欢上一个人,不是打倒自己的理由。
不过恢复往日那种被束缚住的生活罢了,不过是离自由又远了一步,不过是又卑躬屈膝了吧,这本就是她应得的,
可只要是她知道,未来不是不可能,只要她还没走上死路,一切皆有可能。
能被周元景救,她不知比多少人幸运,这样的日子,好好过着,也不是不可。
越王勾践十年归,三千越甲可吞山。
苦心人,天不负。
她也还来日方长。
“心法?呵。”
周元景听到她来的目的,不禁冷呵了一声,
“既然学到了第二式,本座考察你一番。”
听到周元景的话,宁心安不禁微微抬起了眸,对上他的双眼,感受到他那不同寻常的怒气,吓得不知作何反应。
良久才又应了一声,
“是。”
所以,还是躲不了。
她心情复杂地跟着他,去了许久未去的密室里,这个地方倒是宽敞,足够她施展拳脚,可她也似乎看见了自己一会儿会有多惨。
但是舞剑的时候,她还是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,一如她那几个日日夜夜废寝忘食地练习。
他并没有对她下手,只是在一旁看着,她的进步确实神速,却也还是有些不足。
只是这些不足,若她能早点来找他,不至于、到现在,两人关系如此僵着的时候,以这种方式来指教。
看着她气喘吁吁舞完两式,周元景忽然上前,握住了她的手腕,那只握着剑柄的手,
她疑惑抬头,眼中似乎有些许慌张,没想到下一瞬,身体便被带了起来,
慌忙之下,她被迫跟上周元景的节奏,手腕被他握得生疼,却还是不敢说些什么。
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狠厉,
渐渐的,宁心安便感觉出来,周元景贴着她的身体,操控着那只手,带动着她一起舞出紫霄剑的全部招式,
那些做不到的招式动作,她也只能被迫跟着周元景的动作做到,那些艰难的动作,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挺过的,
只知道自己的牙关在不断咬紧,脸上的汗珠也越发的多,汗如雨下般,
最后,她却还是跟不上他的动作,脚被崴了一下,身子一下子便飞了出去,却被他一手捞了回来,
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他紧拧的眉头看她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
完整的紫霄剑法,他带着他舞了两遍,只是这第二次,她确实吃不消了。
“这些招式,可记着了?”
“嗯。”宁心安忍着脚上的疼痛,站离他远了一些,低低应了一声。
最后看着她一瘸一拐离开这密室时,周元景终是忍不住在这密室中发泄了一通,只是却无人知晓。
回去书房的时候,周元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慢悠悠走着,
“这么好一幅画,竟然就被这么丢出来了,宁侍卫是不喜欢画吗?”
一名小侍卫看着手里的画,不禁感叹道,捧在手里看了眼,有些疑惑。
周元景脚步顿住,看向那名侍卫。
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投射,小侍卫也看了过来,却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