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
宁心安去了竹院,拿了些药材回来,将自己的心情暂时封印,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记得萧清月说的那句话,
他是自愿的。
师傅是自愿的。
为什么?
她不敢再去想,便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内心,带着药材回去织锦院。
“师傅,药材我带回来了。”宁心安看着面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,瞧见他的眼神却似乎有些愧疚,
她不敢再看,他脸上的愁容,愧疚,无不展现在了接下来的话语中,明明是在教她药理,却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着什么。
她哪里听不出来。
“师傅,我已经会了,今日,你辛苦了,便不打扰师傅了。”
宁心安收拾好东西,便离开了石桌,
白木容被她的举动打得一惊,这丫头,打小就聪明,是看出来了什么了吗?
应该不会,还是说,月淑太过分了?
“好、”可是,他却似乎感觉到她身上散出的淡淡的失落。
第二日,宁心安做好了准备,还是去了周元景的书房,
她站在书房门口许久,两个守卫对她是见怪不怪了,并没有阻拦她,只是不知为何她站在书房门前这么久,
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女声,宁心安犹豫了许久,却叫侍卫代为通传了一声。
“宁心安?”萧清月有些诧异,她今日怎么来了?
但转头看见周元景那黑沉的脸,却忽然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。
“不见。”
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传到她的耳边,宁心安的心神因为这一声,僵直了许久。
他知道她站在门外很久了,直到她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,才又看向萧清月,顶着那红肿的双颊,一边数说宁心安的不是,一边却又为她说好话。
她不过是利用自己的感情,为了逃离这里罢。
这个念头一旦生出,便再也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