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繁珠此话便是要告知宁心安,这几日孟无漾没时间来找她麻烦,她大可以安心一些。
“四妹妹,大哥近来要在孟府多待几日,听说你在大哥那儿待了四日……”
孟繁珠也不敢再问,她也知道自己大哥的为人,别说她也害怕孟君屹,就连孟达,虽然他很满意他这个儿子,但同样会对这个儿子感到害怕,
宁心安回府时的惨状情况,她已经听绿萝说了,便一直没敢来看她。
“没想到,我在大理寺已经待了四天了呀,时间过得真快。”宁心安面上并无其它表情,便好似普通的感慨罢了。
“大哥真是年轻有为,属实是年轻一辈人中的翘楚,不过这个年纪,也应该娶妻生子了,该去学学怎么怜香惜玉才是。”
她淡淡喝了口茶,语气平淡轻松,孟君屹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害她当然不会欲盖弥彰,其实却也不甚在意,孟繁珠既问起,她也轻松应答。
“嘘……心安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孟繁珠听她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,心中也是一颤。
“知道了,二姐姐,今日你来找我,可还有别的事?”
“并没有什么大事,便是来找你叙叙罢了,往后妹妹出府,可要跟姐姐说一声。”
宁心安听她这话,不禁轻笑了一声。
“二姐姐不必这般担心,心安不似一般女子,自不会遇到点小事便要死要活,心安多谢了二姐姐的好意。”
见她好似真的并无大碍,孟繁珠才离开了这里。
石桌前,宁心安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,
孟君屹,心思紧密,阴毒狠辣,确实是个狠角儿。
“少卿既看出来她是装的,怎的待她如此宽松?”小五有些不解,他倒是出差了几日,不过这几天大理寺发生的事,他也知晓了。
“宽松?”
“不是吗?少卿,您若是觉得谁有罪,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,如今对这小姑娘如此心慈手软,少卿难道真的是在公报私仇?”
小五有些不可置信,少卿向来严于律己,在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上恪尽职守,虽然手段残忍,但是被他怀疑上的,都有问题,
少卿也都能找到那人的把柄,如今这个小姑娘虽然被罚,可却罚得轻松,且……
少卿还没证据便对她动刑,确实有些屈打成招的意味,原以为少卿公报私仇是传谣,没想到,看来是真的。
“她是孟家之人,自是不会对她怎的,再多想,我缝了你的嘴。”孟君屹不满地瞥了小五一眼。
“不过下官觉得,那姑娘有句话说得不错,少卿确实是该娶妻了,学学怎么怜香惜玉才是。”
小五开玩笑地说了一句,转头却发现孟君屹已经黑了的脸,讪讪一笑。
那日师傅前来,只是喂了她一下喝的补药,身上的伤并未让他知晓,好在自己讨要了一些,才得以涂抹。
宁心安坐在浴桶里,长发如瀑,遮住后背的伤痕,开始清洗身上的伤口,她的动作轻柔,如今这伤口却还是疼,不过师傅给的药能止痛,涂上便会好些。
热水很舒服,可她不想多待了。
擦干了身上的水珠,宁心安艰难地为自己的后背涂抹上了药,才又开始涂抹前面的。
一道道伤痕看起来倒是可怕,不过,涂上药便不疼了。
瞧着那道延伸至肩膀的鞭伤,宁心安觉得有些可惜,白嫩的皮肤上,这道伤痕是多么突兀,她愣愣地瞧着这道伤痕走了神,
只是再抬起眼的时候,便见这屋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宁心安看了眼房内出现的人,赶忙将肩膀上的衣物提了起来,将自己的身体遮住。
“大哥深夜来我房中,难不成是怕我对孟家下手,大半夜不放心,还要来审问我一番才肯安心入睡?”
她的语气带刺,毫不留情,回了孟家,她可不怕孟君屹还能对她怎么样。
瞧见她的动作,孟君屹愣了几分,没甚在意宁心安的话。
“避嫌罢了,我来找你,自是有事。”他的眼神晦暗了几分,不知想干什么。
“避嫌避到晚上来吗?大哥今日来,难不成还是来关心我的?”
宁心安站起身,几步走到了他面前,抬头仰着他,她一身亵衣,轻薄宽松地拢在身上,却也遮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材。
“大哥有事,不妨明日再说,今日夜深,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大哥一介男子,不便出现在这里。”
语毕,宁心安绕过他,来到身后打开了房门,准备请他出去,却脖子突然一凉,宁心安惊了一下,低垂了眼瞧着脖子上抵着之物。
“这是何物?”
“不清楚?”孟君屹嘴唇微勾,冰凉的簪尖又往里压了压,“你应该最清楚不过。”
孟君屹收回手,将银簪在手中把玩,脸上玩味地瞧着她,“这簪中,可藏了大量毒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