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像是揭人伤疤。
“她那时候小，不记得也正常。没关系，我们之间有一个人记得就可以了，而且我很幸运，记得的人是我。”
季商静静地听着杨既先的叙述，突然问了一句：“所以他从来没说过他喜欢的人是谁？”
“没有。”杨既先摇了摇头，“后来，但凡烟大有什么重要活动有民乐团的表演时，我都会看见他。”
“有时候在礼堂，有时候在宣传栏那边，有时候还在音乐学院的花园，甚至在图书馆里我也见过他。”
“好几次打招呼之后，我就和秋白认识，他来音乐学院也会和我喝杯咖啡或者茶。只是我仍旧没挖出来他暗恋哪个女同学。”
杨既先喝了口热茶，想起每次坐在一起的时候，他旁敲侧击地问，对面的人就笑笑不说话。
久而久之，他就不问了，但他总认为以眼前这个执着且优秀年轻人的毅力，那女孩会喜欢上他。
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你大三那年……后来你不再到民乐团参加演出，我也因为你和你妈妈的事情静不下心，所以和秋白见面次数也少了。直到一年后，你决定报考我的研究生，转学音乐学，我和他见面似乎才多起来。”
杨既先摇头叹息，“我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这里面的规律。现在想起来，每一次他出现在音乐学院的时候，你也必定在学院里，只是你不认识他，他也没走到过你面前。”
季商听到这里已经眼眶泛红，她没想过在她不知道的那几年里，郗周都在不远处观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