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的电话，陈阿姨和他才结束对话。
沈暮没有避嫌，直接在原地接听了电话。
“喂？哥。”
“你在哪儿？”
“陈锦书这儿，我来看看她。”
“回来吃饭吗？”
“嗯。”
简单的对话。
沈暮看着挂断的电话界面，眼里的光都是柔和的。
陈阿姨偏头问沈暮，“是你哥哥呀？”
“对，喊我回去吃饭呢。”
“真好，以前我也像这样喊锦书回家吃饭，打电话打说半天才把人叫回去，哈，她以前可疯了，天天跟别人玩得不知道回家。……嗐，都过去喽！”
“都过去了……阿姨，生活还得继续，和叔叔好好生活。”
“好，谢谢你噢。”
“哈——我还得谢谢陈锦书呢，要不是她那天还帮我点外卖我都饿死在树林子里了。”
“哎哟真可怜，别总是吃外卖啊，多不健康，这天色也不早了，快回去吃饭吧。以后没饭吃打电话给阿姨，阿姨给你送饭去！”
“啊哈哈……那挺好，阿姨这我电话，有事没事都可以打给我。”
陈阿姨接了沈暮给她的名片，仔细打量着。“跟锦书的名片差不多噢。”
“那是当然，咱俩一个公司的。阿姨，我哥发消息催我了，先走啦——”
“好。”
离开墓园，沈暮没有原路返回，他绕了另一条路，比之前快三分钟。
到南新园的时候，正好六点。
上楼，开门，进屋，一气呵成。
屋子里弥漫着香味，江书砚正把一碗汤端到桌上，他听到沈暮进门，便大声说了句：“回来了？”
沈暮拍拍衣服上的水珠，走到餐桌边，笑着回应江书砚：
“回来了，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