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从没听过江书砚略微哽咽的声音,他的恶趣味实施后,他终于如愿看到了江书砚眼里闪着的泪光。
他愣住了,动作也停下了。
江书砚捂着脸,沙哑着声音说着:“沈暮……对不起……是我的错、我的错,如果我早一点离开……”
离开这个词在沈暮这儿是敏感词汇。
“离开?江书砚,我不许你离开!我喜欢你,你知道我喜欢你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他妈说我喜欢你,听不懂人话?”
“不,不可能……不……”
沈暮给江书砚带去的痛感让他既羞愧又绝望。他完全没想过这样。
不,不应该这样的……
……(省略)
酒醒后,已经是翌日早晨了。
沈暮揉着疼痛的脑袋,勉强睁开眼睛,他摸了摸自己的腰,总觉得自己做的梦简直离谱。
他居然梦到自己把他矜持冷艳的江书砚给扑倒了。
这都是啥啊……乱七八糟的。
沈暮揉着脑袋,翻了个身,这一会儿,他瞬间吓清醒了。
旁边……躺着的人不是他那些和他通宵的朋友,而是江书砚。
沈暮立即掀开被子,江书砚身上还未消失的痕迹刺激着沈暮的眼睛和神经。
沈暮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不是……这这这……
苍天啊!这咋回事儿啊!
梦,是真的?还是他根本没醒啊。
沈暮又闭上眼睛,过了一会儿,他又睁开眼睛,扭头看去,正好对上江书砚那双无神的眼睛。
双目失神。
沈暮没见过这样丢了魂似的的江书砚。
完了。
自己好像……又在断片状态下……
沈暮试图喊江书砚。但江书砚没有反应。
沈暮坐起来,抓着头发嚷嚷,“怎么办,怎么办啊……”
我是不是……又又又对我哥那啥了啊!!!
江书砚安静极了。
他闭上眼睛,一言不发。
“哥,我——”我什么呢?
“沈暮,你先回去吧,我再睡一觉。”
“哥……''沈暮欲哭无泪,他看着安静的江书砚,一种后悔和心痛压的他喘不过气,“我不走。”
“不走?再继续看笑话么?”
“不是。”沈暮费力地捞起江书砚,死死地圈着他,“哥,昨天我肯定是喝断片儿了,啧——你别这个死样子行不行?要不我躺着让让你,你心里平衡平衡。”
“?”江书砚气到失笑。
“再说了,你又不是我亲哥……江叔叔都没说不让我喜欢你……呃,不是,那个……”
“?”江书砚冷下脸,咬牙切齿,“你现在很庆幸我父母飞机遇难是吗。”
“不是!跟你说话真费劲儿!”沈暮挠头,烦躁地踢开被子。
被子踢开……遮羞布被扯掉,床上的杂乱痕迹一览无余。
沈暮身体一僵,脑子运转不动了。
靠……这是喝了多少,又是把江书砚怎么了……
他就这么年轻气盛、血气方刚??
沈暮扭动僵硬的脖子,看向漠视一切的江书砚,讪笑:“这是你跟杨悦还是咱俩——生米煮成熟饭了?”
“你说呢?”
江书砚不想在继续深究这个不太光彩的问题。
下床,浑身的酸痛让江书砚面部抽搐。
沈暮见状,立即去扶江书砚。
“去洗澡。”
江书砚下了命令,沈暮二话不说照做,他给江书砚来了个公主抱,径直走向浴室。
江书砚不反抗,也不挣扎,他任由沈暮抱着,心里也犹如一潭静水。
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无法挽回。
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如果从江书砚自己的私心出发,他是不太抗拒沈暮的。
毕竟……他知道自己那肮脏的心思。
浴缸放满水,江书砚半躺着,享受片刻宁静。
当沈暮也跨进去时,江书砚皱紧眉头,眼里有一点怒意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洗澡啊,怎么了?”沈暮坐进去,浴缸里的水溢出一些,“你矫情什么啊,小时候咱俩又不是没一起洗过。”
江书砚轻声一哼,“你已经二十七了,沈暮。”
“怎么样呢?你都二十九快三十了,大哥!”
江书砚沉默了。
他知道,和沈暮讲任何道理都是行不通的。
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么可能接受别人的劝诫?
“不过,我说真的,”沈暮沉下声,鼓足了勇气重复,“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