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什么？她骂我？！她是不是骂我了！”
没看清杨悦口型的沈暮急得跳脚，至于杨悦到底说了什么全靠沈暮脑补。
可能是——“你这个混蛋”，或者是——“你这个大煞笔”……
反正不是什么好话。
好大哥江书砚按住即将要提起刀追着杨悦砍的沈暮，以一种安慰小孩子的口吻让沈暮冷静：“她没骂你，她都不认识你，干嘛骂你。”
“我看见了！”
“你听到了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江书砚点点头，把沈暮的呆毛按下去：“没有就是没有——又喝多了？回去休息。”
他满脸疲惫地坐在床边，揉了揉眉心，继续道：“又去那个会所了？我提醒过你，你的身体不允许你抽烟喝酒。”
沈暮从小身体就不太好，三天两头往医院跑，几乎成了那家医院的VIP。
江书砚一直记得沈暮身体不太行，空气太冷不行，烟不行，酒不行，辛辣的东西也不行。
成年后，他一直提醒沈暮不要抽烟喝酒，也不要进出那种地方，但沈暮天性爱玩儿，总喜欢呼朋唤友跑去酒吧快乐。
而这次，沈暮在会所喝了几杯就收到小弟发来的信息，说江书砚带着某流量明星进了酒店，还被跟拍了。所以他不顾朋友劝阻，带着不太清醒的脑子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房间……
现在，他瞪着江书砚，脑袋里一团糊。
“我想去就去，管的着吗……”沈暮嘀咕着，然后解释道，“今天没喝多少，就在那儿看剧打球。”
江书砚起身，靠近沈暮。
他轻轻闻了一下，皱眉道：“化妆品，酒，烟，香水，味道很多。”
沈暮一愣，但那种逆反心理立即让他升起无名火。
不是，江书砚怎么总是管这么多！！他也不住太平洋啊！
沈暮不耐烦地看着江书砚那张冷冷清清的脸，江书砚越淡漠他越烦躁。
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江书砚总是一副看谁都无所谓的模样。
江书砚还在等沈暮的解释，但没料到下一秒沈暮居然猛然推了他一把。
江书砚重心不稳，一个趔趄坐在了床上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江书砚推了一下眼镜，眉头微蹙。沈暮没有说话，上前直接把江书砚推倒。
江书砚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，沈暮把他的眼镜摘去，随便地放在一边，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。
“哥。”
江书砚没有应声。
“还说我呢。”沈暮俯身，在江书砚的衬衫上嗅到了淡香。
这种香味不属于江书砚。
是杨悦的。
“你不是也一样吗？明面上谁都不搭理，暗地里……”
“我没有和她发生任何事情。”
江书砚不大不小的声音刺激着沈暮的耳膜，他径直坐到江书砚腿上，看着江书砚挣扎着坐起来。
沈暮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江书砚。他相信江书砚不会说谎，也不会真的“苟且偷生”。
他望着江书砚的眼睛，嘴角向下，从刚刚的盛气凌人变得委屈巴巴。
他环着江书砚的腰，头靠着江书砚的肩。
江书砚身体一僵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这又是哪一出？
“哥，你是不是结婚了就要搬出去了。”
“……那肯定啊。”
“……”沈暮欲言又止，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书砚，“哈……哥……”
下一秒，江书砚彻底僵住了。他呼吸停滞，瞪大了眼睛。
几秒后，他的终于反应过来，心脏狂跳。
江书砚想推开这个无知无礼的人，但脑子清醒一瞬后宕机，认命地妥协了。
他终究没有推开沈暮。
果然，他一个人推不开拥有双重人格的沈暮。
也可能是多重人格，一会哭一会笑的……该不会真的人格分裂了吧？
“哥……”沈暮放开江书砚，也有些发愣。
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。
江书砚扭过头，目光闪躲。
“江书砚。”沈暮又叫了一声。
如果不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，他这辈子也不敢直呼江书砚的名字。
“为什么不推开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哈……”沈暮眼里闪过轻蔑，重重地将江书砚推倒。
江书砚的脑子嗡嗡的。
又是这样，故技重施。
氛围灯下，江书砚觉得自己也和沈暮一样，不太清醒了。
沈暮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书砚，像个得意的猎人看着猎物。
“哥，你是不是不会笑啊。”
沈暮抚上江书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