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敲门。
“王爷,要摆饭吗?”
赵尘星眸光刷的明亮起来,抬头看向摄政王,仿佛这一声音是来救她的。
“进来。”李顾也抬头。
后厨准备的菜式简单清淡,赵尘星和李顾默不作声吃完,然后看书消食。
春林桃园显然不是摄政王会客的地方,也不是书斋,推翻好几次猜测,赵尘星得出这是摄政王单独辟出来充作读书、办公、发呆的好几用之地。
然而若是她有这么个舒适的地方,是绝不允许别人踏入的,想到这里,赵尘星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。
有谁出嫁后,连夫家都的路没摸清楚,就在表兄家过夜,与表兄同案而食,共室读书的?这要是被人误会,遭受责罚是小,可能还会沉塘。
想起儿时见到的那张无悲无喜,渐渐淹没入湖水的绝艳脸庞,赵尘星再也坐不住了,站起来直挺挺跪下了。
李顾从书案后抬起头,片刻,敲敲桌面,道:“过来,跪在这里。”
赵尘星咬牙,面上是宁死不屈的倔强。
李顾没生气,再次敲敲桌面,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:“过来,跪在这里。”
大抵有人天生就是发号施令的,经过时间的打磨,强势的人会越加强势,怯懦的人会越加怯懦,便如骨血不可更换,人的本质也是。
赵尘星起身,跪到了李顾脚边。
李顾垂眸看她,第三次轻敲桌面:“跪近一些。”
再近一些,两人就能接触,胸膛挨上膝盖,小腿贴住鞋尖。赵尘星心中慌乱,躲闪着不瞧人,也不敢再往前了。
少顷,一只宽大的手伸来捏住她下巴,抬头的那刹那,赵尘星看见了摄政王眼里不易被人察觉的冷意。
“王,王爷。”慌乱之际,她隐约猜到什么,想凭借呼喊让李顾冷静下来,“我是杨柚的正君。”
李顾好整以暇:“你是杨柚的正君,还有呢?”
这副无所谓的姿态可真是轻蔑万物。
李顾将手放在赵尘星颈侧,眯眼感受薄皮下血肉的暖意、脉搏的跳动,冰凉的指尖下移,来到那处散发桃香的凸起。
这是从未有人涉足的领地,每个坤泽都视若珍宝的地方,突然被人笼住揉捏,赵尘星剧烈颤动,呼吸短暂且急促。
“王爷……”后腰一酸,她还是贴住了摄政王的膝盖,被人环住肩膀往上带,放入那个禁忌坚硬的怀抱。
李顾抬手盖住她的眼睛,低头含住还在抖动的如白玉般的耳尖。
“不要!”赵尘星可怜的哀求,害怕得全身绷紧,抬手按在摄政王手臂上,然后狠狠推开,疯了一般往外逃去。
李顾冷眼看着,并未阻拦。
黑色的天下着令人绝望的泪,赵尘星的心像是被这样冰冷的雨浇灌,皱缩起来。她一直往外跑,跑到门口去推门闩,可是那闩太重了,她用力到皮肉分离,血溢出流到手臂上,都没能撼动半分。
精疲力尽,身后聚拢的仆从个个都在担忧地看着她,只有燕伯用不容抗拒的声音说:“绑回去。”
赵尘星湿淋淋的被人又绑了回去,丢进今晨醒来的那个屋子,门吱呀被推开,摄政王进来了。
他坐在轮椅上,俊美的脸被莹莹的烛光笼罩,端严若神人,只看他锁住门后,缓慢向前,靠近发抖赵尘星。
赵尘星满目惊恐,惨白的双腮贴着湿漉漉的发丝,她尽力蜷缩起身子贴在床沿,减少自己的存在感,而然李顾伸手来摸她。
她躲了躲,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:“王爷,不,不可以的。”
李顾垂眸,淡漠的眼中有股疯劲,薄唇张开,声音放轻诱哄:“衣裳湿了,脱了去床上吧。”
赵尘星哭着摇头,模样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真是我见犹怜。
李顾想着,直接探手拉住赵尘星的衣领,在衣主人的惧怕哀求中朝两边掀去,手指与白肉隔着半寸的距离。
真是好大一个奸∧情!下一个沉塘的便是我吧?赵尘星心中戚然,小心翼翼躲开摄政王的手,手掌后撑,躲到床侧。
她到现在都不明白,摄政王怎么抽疯看上她了!
“王爷,我可以,可以找年轻貌美的,”赵尘星不敢看摄政王的眼睛,颤抖着闭上眼,“献给王爷。”
这坤泽的想法一向异于常人,李顾撑着床沿坐上去,拍拍身边的位置,开始威胁:“你已经胆大跑了一次,真的还敢跑吗?”
赵尘星抬着脖子,不吭声。
“脱下衣服,躺进去。”李顾再次拍身边床褥,“再不听话,本王就叫人来帮你听话。”
赵尘星沉默以对,李顾便要抬手,赵尘星肩膀一抖,手已经搭在了腰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