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,此事是个误会。”
齐秉呈当然不敢跟齐宴离硬碰硬,只能略有些尴尬地开口解释。
“老侯爷当年也曾教导过……”
齐秉呈想要拿往事来说事,可齐宴离怎么可能由着他来说?
虽然要不是这个浑蛋,他的阿朝也不会这么快恢复自己的女儿身,可这也不是他害阿朝的理由!
所以,齐宴离才不会让齐秉呈好过半分。
“你别扯那些!”齐宴离一挥手,毫不客气地说道,“好端端的,你要是没点好处,本王可不相信你会举荐,这朝堂上这么多人,你怎么不举荐他们呢?难不成他们就不如宋元?”
站在朝臣之中的宋元此刻那真是心里慌乱到了极致。
以往他虽然知道自己有一日得承袭爵位,可一直以来都算是透明人,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推到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审判?
但是现在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,毕竟自从他承袭爵位以后,宋青的职位就一降再降,最后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当然,这也是圣上有意位置,毕竟不可能让一家独大。
所以,宋青记恨他也不是半点缘由没有。
“宋大人,你说说,给老三送了什么好东西?”齐宴离跟个炮仗一样,逮着谁就开始点,完全是无差别攻击,“老三这样清心寡欲的人,竟然都能被你打动,想来也是价值连城吧?”
“父皇!”齐秉呈听到齐宴离的话,几乎是瞬间就跪了下去,对着皇上磕头说道,“父皇明鉴,儿臣当初只是惜才,绝没有收受侯府任何礼物,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让锦衣卫查探,儿臣绝无二话!”
“你跟老六的关系谁人不知,现在老六入狱,你看都不看一眼,还在这里装什么?”齐宴离摆明了就是针对齐秉呈,当下对着宋元冷笑一声说道,“忠乐侯还是擦亮眼睛再选主子,这种过河拆桥的……还指望有什么从龙之功?”
齐宴离这话一出,所有人吓得噤若寒蝉,扑通一声全都跪了下去。
只不过,所有人心里头都对齐宴离有了崭新的认知。
这人怕不是个疯的吧?
当着圣上的面,竟然嘲讽齐秉呈和侯府暗中勾搭,恨不得直接把齐秉呈定性为要谋朝篡位了!
果然,这外头回来的就是不能招惹!
“父皇!”
“行了!”
皇上打断了齐秉呈想要辩驳的意思,直接挥挥手开口。
“退朝,摄政王跟朕到御书房来。”
说罢,人直接甩袖离开。
齐秉呈脸色煞白。
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自己蛰伏这么多年,竟然被齐宴离这么随心所欲的闹腾直接把他推到了众人面前,最关键的是,以往没把他当回事的那几个兄弟已经纷纷侧目,很显然是起了疑心。
可面对这个局面,他那位父皇竟然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,分明也是信了齐宴离的话!
……
等到齐宴离回到宅邸的时候,第一次明显地动了怒,在书房里大发雷霆,甚至砸了手边所有能碰到的东西。
“三皇子这就沉不住气了?”
就在这个时候,伪装过的齐公公已经出现在了齐秉呈的书房里,看见这满地狼藉,不禁缓缓开口。
“越是这样的时候,三皇子越应该冷静,不然太容易让人抓到把柄。”
“公公!”见到齐公公,齐秉呈忍不住有些愤怒地开口,“隐忍这么多年,可这个齐宴离刚一冒出来就处处针对本皇子,难不成本皇子跟他结过仇吗?”
“四皇子那边有于公公保着,想来也更如鱼得水一些。”齐公公叹了口气,似乎有些可惜地说道,“这些年,圣上对我的信任到底不如于公公了,连累着三皇子也吃了挂落,杂家心中有愧。”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虽然齐公公也算是皇上身边的老人,可圣上的心思总是多变,甚至对人也是亲疏有别。
如果不是因着这些变化,齐公公也不愿另寻出路。
人,一旦尝过权利的甜头,很难再松手。
如今在齐秉呈面前,齐公公也不过是以退为进,避免他迁怒自己而已。
“公公这是说的什么话!”齐秉呈虽然生气,可也不是随意就迁怒旁人,当下连忙站起身虚扶了齐公公一把,冷声道,“此事还是因侯府而起,当初本皇子拉拢不成宋若昭,本以为弄死她之后侯府尽在掌握,结果……分明是一群扶不上墙的东西,当真是让本皇子失望。”
“三皇子有没有想过,从那位昭和县主身上入手?”齐公公眸光微闪,低声道,“听闻那位大商的公主对摄政王很有兴趣,只是现在他有了婚约,所以她才迟迟没有动手。”
“贺潇潇那女人有点疯,跟她合作一次已经有些冒险了。”齐秉呈听到齐公公这么说,有些犹豫地开口,“若是再合作,难保不会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