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妾?”
齐宴离嗤笑一声,捏了捏宋若朝的脸,薄唇浅扬。
“你觉得她那样的性子能愿意做妾?”
“怎么,她不会是打算让圣上收回成命,然后再嫁给你吧?”
宋若朝眨了眨眼,好似不可置信地开口。
“圣上金口玉言,怎么能朝令夕改?”
“自以为是的东西。”齐宴离冷哼一声,毫不在意地说道,“先前的仇还没跟她算清楚,现在竟然又跑到我面前来蹦跶,若不是因为你早有交代,我早就让人直接砍了她算了。”
“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。”宋若朝摸了摸齐宴离的头发,好似在安抚一只炸毛小狗,“更何况现在咱们还打算跟大商往来通商,没必要下手这么狠。”
“可你也知道她那个德行,若是回头得不到,说不定又要寻你的不痛快。”齐宴离被宋若朝这么一安抚,方才不虞的情绪一扫而空,乖顺地看着宋若朝开口,“这样的人不解决,也是后患无穷。”
“她都没看到你的容貌,就对你芳心暗许了啊?”宋若朝知道齐宴离是担心自己,只是现在讨论这些也为时过早,当下伸出手抚上了他的面具,笑着说道,“若是看到你面具下的容貌,那岂不是更要把你得到手才肯作罢?”
要知道,当初他们跟贺潇潇打照面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,所以从始至终贺潇潇也没见过齐宴离的容貌。
虽然曾经齐宴离作为靳离的时候,容貌就已经让人惊艳,可毕竟没有人知晓面前的齐宴离就是曾经的靳离,所以,对于他的容貌有所好奇也是很正常的。
“左右见过面具之下我容貌的人只有你而已。”齐宴离立刻凑到宋若朝面前,笑着说道,“所以,只能让阿朝对我负责了。”
“你这真的是强买强卖。”宋若朝被齐宴离逗笑了,推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自己,连声道,“那也不是我自己想看的,而且以前见过你容貌的人多的去了,你难道都让人负责吗?”
齐宴离发现,自从宋若朝恢复自己身份以后,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许多,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成日里都紧绷着自己,感觉就像一把出鞘的剑,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旁人。
而现在的她,至少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多了一股松弛感,好像一只卸下防备的猫。
“明日你可能要跟我进宫。”齐宴离倒是也没有一直逗宋若朝,只是用手指轻轻地碰触她的指尖,轻声道,“你早点休息,明日一早我们用过早膳便出发。”
“是有事情?”宋若朝微微蹙眉,颇为意外地说道,“本来还以为明日能去将军府,到时候跟凝儿她们见一面,毕竟不管怎么说,她们心里头再怎么猜测也不如亲眼看到我更放心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,不去便是了。”齐宴离耸耸肩,轻声道,“本来也是宫里头那些妃嫔想要见见你,皇兄跟我提了一句,我当时就想,若是你想去玩玩那便去,若是不想那便不去。”
“这样也行?”宋若朝抬眸看着齐宴离说道,“我就这样不去,会不会有些不太好?”
那些后宫妃嫔一个比一个精明,说不得因为自己不去又要编排什么,日后只怕更麻烦。
“我的阿朝回京第一日就被侯府的什么杨大师给吓到了,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!”齐宴离笑着说道,“小孩子吓到了不都是夜里才开始发热吗?”
“可是老话说了,没事别往自己身上揽病。”宋若朝认真地说道,“当初在军营,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不许我们乱说话,因为若是用这样的理由,下次肯定会变成真的。”
她记得特别清楚。
当时有个少年不想操练,说自己吃坏了肚子,结果没两天他就真的吃坏了肚子,而且最后都拉得差点掉进茅坑里去。
从那以后,就没人敢给自己没病找病了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齐宴离听到宋若朝这么说,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,当下拿出一个瓷瓶说道,“那就吃了药,有这个症状,想来应该就不算了吧?”
“你这叫欺骗老天爷。”宋若朝扑哧一声笑了,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便放入口中,“到时候如果骗不过,那我可就要遭罪了。”
“你也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。”
齐宴离点了点宋若朝的鼻尖,有些无奈的开口。
这丫头明明一直都那么谨慎小心,可是与自己在一起之后便一直无条件的信任自己,甚至连跳崖的时候都没有半分犹豫,只因为相信他说都安排妥当了。
“你把我千辛万苦救回来,然后再毒死我?”宋若朝起身,毫不在意地说道,“那要真是如此,你也未免太闲了。”
宋若朝一语双关,只不过齐宴离却并不知道她已经很清楚前世之事,所以只以为她说的是先前的事情,当下忍不住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。
“好,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,我回去休息了。”宋若朝走到门口,歪头对齐宴离说道,“明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