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程度上来说,宁诚算是她的恩人,如果因为她,害他政途不顺,那她良心难安。
她请了下午的假,直接开车去了市政府。
闹事的人已经被带走了,林觅爬了四层楼,终于找到纪检部,门开着,里面几个干部正在讨论调查宁诚的事。
林觅敲了敲门。
一个干部走出来,问道,“同志,你有事吗?”
林觅说,“我来为宁副区长正名,他是被冤枉的。”
那干部看着她,“你是?”
“林觅,刘平说的小蜜就是我,但我跟宁副区长之间清清白白,他是个好官,刘平血口喷人!”
里面的几个人听到这话,神色都肃然起来。
“同志,进来说。”
林觅从四年前跟刘平的纠葛说起,一直说到前段时间被刘平设局报复,全部是事实,没有一个字添油加醋。
摄像机一直开着,林觅说完这些,又签了几份文件,诚恳道,“宁副区长是难得不畏强权,愿意为普通百姓伸张正义的好官,你们一定要还他清白。”
对面几个人都笑了。
“同志,不瞒你说,我们也不相信宁副区长会做那种事,但是有人举报,我们就得调查,你今天讲的这些,我们会好好核实,放心吧,党和人民政府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好官。”
林觅松了口气,“谢谢。”
对方笑着摇摇头,“该我们谢谢你才对,如果每一位群众都能像你一样监督指正,我们的国家会更好。”
从市政府出来,天色已经擦黑,秦砚倚着她的车门站在那。
林觅讶异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事实上,从上次他点出她的谋算,两个人一直是冷战状态,到现在已经十几天了,一句话都没说过。
“路过,”秦砚淡淡地道,“上车。”
林觅撇撇嘴,这气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车。
她开了车锁,秦砚拉开副驾车门便坐了进去。
“宁区长受牵连了?”
林觅点火,慢慢地把车倒出去,回道,“被调查了。”
秦砚显然知道她来干什么的,问,“纪检委怎么说?”
“他们会调查核实。”林觅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,“宁区长风评很好,应该会没事的。”
秦砚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林觅也沉默了下来。
秦砚看她一眼,“刘家黑白通吃,在云城有些势力,港口的生意他们也把控着四成,除非把整个刘家连根拔起,不然他迟早还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林觅也很头大,“我知道。”
她还知道,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远远地躲开,刘家手再长,也不可能伸到另一个城市。
可秦砚不放人,她能怎么办?
秦砚嗤笑一声,“你惹事的本事真是数年如一日,不减反增。”
林觅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。
若无其事的笑笑,“这就是事儿精体质吧。”
秦砚手里拨弄着打火机,半晌开口,“为什么不找我?”
林觅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,“什么?”
秦砚“咔吧”一声,把打火机合上盖,扔到一旁的盒子里,抬眸看着她。
“如果你求我,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,可你这些天,一句话也不肯服软,面子对你这么重要?”
林觅把车停在路边。
“如果我求你,你愿意帮我解决这件事?”
秦砚一顿,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冷哼,“现在晚了。”
林觅重新踩下油门,语气不无失望,“我就知道。”
秦砚莫名其妙的脸色更臭了。
回到家,林觅把钥匙扔到玄关上,弯腰换鞋。
秦砚瞥了眼餐桌上新鲜的插花,冷嘲热讽,“看样子这些天过得不错。”
林觅一顿。
这些天没他过来烦人,她心情确实不错,还久违地跟花店定了一个月的鲜花。
但这话他能说,她却不能认。
“哪能啊,”林觅笑笑,“你是最重要的事情,除了喜欢你,我什么都做不好,没看我这些天茶饭不思都瘦了一圈?”
秦砚不自在地移开目光,冷哼,“我倒觉得你胖了一圈。”
林觅挂起大衣,耸肩,“你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秦砚抿了抿嘴唇,“今晚吃什么?”
林觅打开冰箱看了一眼,“蛋炒饭吧,今天刚好没食材了。”
蛋炒饭做起来很快,端出来,秦砚尝了一口,“不是以前的味道了。”
林觅说,“是人变了。”
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他做主厨,她做副手,主厨三百六十样,样样在行,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