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觅换了鞋,以为他说的是今天这局,笑笑说,“杨部长说要分我六十万,我总得瞧瞧这钱能不能挣。”
秦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林觅端着水坐过去,被他揽着腰抱进怀里。
“王助理说,你以身做饵,给他机会把对方制住?”
林觅点点头,“是。”
秦砚说,“不怕死?”
林觅苦笑,“哪能啊,可是也没别的办法了,不这样做,王助理会死在那,既然有一线生机,总得试试。”
秦砚手放在她的肩头,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,“你的筹码是什么?”
林觅说,“是我自己。”
秦砚挑开她的肩带,“知道是你自己,还巴巴的把自己送上去?”
林觅反驳,“我很了解刘平,我知道他会上当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就更不该把筹码早早交给对方。”秦砚低头在她锁骨轻吻,“这次但凡换个聪明点的,你都要折进去。”
林觅终于反应过来,他是在教她,喘息了一声,她不服气的道,“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。”
秦砚低笑一声,大手从裙边探入,“办法有的是,是你太习惯破釜沉舟的玩法,永远只相信自己,不给别人留机会。”
林觅身体一僵。
他说的是这件事,又好像不单单指这件事。
但她很快就没办法继续思考了。
事后,秦砚抱着她进浴室,浴缸里放了热水,一直自动保温。
里面撒上了花瓣,旁边点着香薰。
林觅哑声问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她精神紧绷的时候,就爱这样泡澡。
秦砚抱着她坐进去,不怀好意的蹭蹭,“知道什么?”
林觅哀嚎一声,“你这个禽兽,放开我。”
“不放。”秦砚在她脸颊上咬了一下,“我陪你洗。”
林觅心想你这哪是陪洗啊,分明是陪睡。
她推开秦砚的嘴抗议,“老咬我,你是狗吗?”
秦砚嗓音低沉,“我是狗,那你是什么?肉骨头?”
“我是人。”林觅不上当。
秦砚低低的笑起来,“瞎说,分明是小母狗。”
这可太下流了,林觅脸上顿时涨红一片,秦砚好心情的笑出声,抬手把人揽进怀里。
林觅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时候,后知后觉的想起,他好像到底也没说,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习惯。
半夜。
林觅睡的很安稳,秦砚起身走到客厅,打了个电话。
“查一下林秘书账户上的动向。”
……
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秦砚还没走。
他站在窗前,手里捏着根烟,烟已经燃到了头。
听到林觅起床的动静,他转过身来,问,“为什么会缺钱?”
林觅一顿,“嗯?”
秦砚说,“淮宇每个月开给你的基础工资是八万,加上绩效和奖金,至少能翻倍,还不算项目提成。”
林觅笑笑,“是挺多的,可我妈那边用钱也不少,没人会嫌钱多吧?”
秦砚把烟蒂扔进垃圾篓,走过来,垂眸看着她,“加上我之前给你的,你现在手里至少是千万打底吧?”
林觅脸上的笑不明显的僵了一下,“你还查我账户?”
“只是推算,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明知道可能有陷阱的情况下,还要为区区六十万冒险。”
“我……”林觅张嘴要解释。
秦砚说,“如果你缺钱,也可以跟我要,我虽然浑,可对身边的女人不错。”他抬起她的下巴,黑眸定定的看着她,“还是说,你想用这些钱做一些不方便被我知道的事?”
男人的笑淡淡的,“觉得你妈的身体好些了,你翅膀又硬了?想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?”
林觅心脏猛跳,没来得及说什么,秦砚已经转身走了。
她怔怔的看着关上的门,好半天没缓过来。
他知道了。
她在暗地里筹划脱身的事,他查出来了。
虽然没有挑明,但这已经是警告。
林觅靠在床头,给一个号码发消息。
“南市的房子先别定了,回头我再联系你。”
……
之后的几天,秦砚没再来过她这,在公司遇到,也只是冷冷的看一眼。
林觅担心他给母亲那边使绊子,一天给私护打好几个电话,却是相安无事。
派出所那边很快传来消息,说刘平那些人因为涉嫌寻衅滋事,被拘留了半个月。
对这个结果,林觅毫不意外。
刘平家里有些势力,保他就跟玩儿似的。
现阶段,她躲不了,打不过,只能自己警醒着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