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……”皇帝忽然低下头，藏住了笑，抬头瞬间又变得严肃，“此事，不可怠慢，九儿虽是顽劣，却在青少，若是加以引导，倒是有可能除去他那劣性。如此，若是莺尾有意，便叫那孩子安于府中吧。”
“那孩子是……”
“都是。”
“臣……”臣子欲言又止，犹豫着说，“臣不知其意，还望陛下明言。”
“莺尾是有先天之疾，但朕知其心善，也知其智敏，若不是有意，怎会夜入王府。”皇帝顿了顿，“朕并无怪罪之意，爱卿放下心来。朕意，若是莺尾喜欢那小子，便叫这两孩子都安于昌王府内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“这……”臣子嘴角一抽，“小女自幼残疾，若是昌王不愿呢？”
皇帝想了想，认真地说：“那便把他的腿也打断吧。”
臣子汗颜，苦笑道：“陛下说笑了，昌王是为龙子，怎可因一民女而断其基业。”
“你不必与我推搡。”皇帝露出一抹不耐，但还是耐心道：“白氏是为名门望族，老九性子顽劣，虽不可为明君，却足以安为一方王爷。莺尾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，天不佑她，朕佑。昌王是朕的儿子，他的一切皆来源于朕，朕可给他荣华富贵，但叫他一生只做一事，此为……交易。”
“臣惶恐，敢问陛下是以何易？”臣子面无表情地问。
“白氏为我大虞江山立过赫赫之功，鼎老爷子又为朕之恩师，若是白卿不放心莺尾，朕便给昌王提一要求。”皇帝认真道，“倾其所有，护其一生。”
臣子垂眼，抬起，肃然而语：“承蒙陛下圣恩，粮铁一事，臣当尽力竭诚！”
话音落，良久，皇帝与臣子相视一笑，茶香四溢，翻卷声再起，皇帝垂首案间，臣子起身游于殿内，偶有古籍吸引，则滞步观之。
霖川殿内，君臣二人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。
局势，将要变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