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忘了身份,乱了尊卑,该当何罪!”一声尖锐的呵斥声,打破了木工房内的和谐。
原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,空气为之凝结,温度迅速降到了冰点。
匆匆赶来的工部侍郎苟尚敬,发现荣王的脸上,流淌着汗水,和着木工房的粉末,已经满脸污渍。
“喻皓月,他们不懂事,你也不懂么?混账东西!”苟尚敬一边骂,一边上前,狠狠地踹了营缮司郎中喻皓月一脚,让喻皓月差一点倒在了地上。
“啪!”
一声响亮的耳光,扇在苟尚敬脸上。
动手者,荣王也。
“你才混账!本王在此,你什么身份,竟敢狂吠不休,还不分青红皂白,动手殴打朝廷官员。”郭怀荣语气冰冷,杀气弥漫。
我被打了么?苟尚敬有些懵逼。我不是在拍马屁么?荣王为什么打我?
荣王为什么要殴打自己,苟尚敬早有心理预期。
自从郭怀荣请求分管工部后,工部尚书朱有理、工部侍郎苟尚敬就不得劲。工部虽然被称之为“贱部”,但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,却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,自我感觉,身份高贵。
对于工部的工匠们,两人向来眼高于顶,语气不屑,要求苛刻,甚至时常辱骂。
尤其是听到郭怀荣到工部的理由,既然是为了方便自己做木工活,两人更是觉得受了轻视,遭到其他五部的耻笑。
听说郭怀荣今日到了工部后,两人故意迟迟不来拜见,就是想让郭怀荣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