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沈沅自己一个人回了盛岳路的家。在津北除了林以棠她并无其他认识的人,但是林以棠工作性质也比较特殊,剧组本就是严格保密的地方,林以棠也不愿常常去打扰。
宋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冬天常年在外国养老,只有在春夏天才会回津北。宋淮之的父亲官职很大,工作忙碌而又特殊,宋淮之的母亲也在高校任职,忙于自己的工作。即便是他们领证,宋家也并未提出要见沈沅这个儿媳,只是在下午的时候差人送来了一份礼物。
沈沅打开便看到龙飞凤舞的“规矩”二字,落款是宋淮之的母亲江微澜女士。沈沅自然懂江女士的意思,便将这幅字挂到了客厅最明显的位置,也方便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的位置,不要逾了距。
“喂,父亲。”沈沅拿起手机接通了她父亲沈建辉的电话。
“喂,沅沅,事情可办成了。”电话那边传来沈建辉着急的声音。
“恩。”沈沅轻嗯了一声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。”沈建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,开心的喃喃道。
“父亲,那架钢琴可以送到我外公家去了吗,就当是还我外公的人情了。”
“好。”一改往日的严厉,沈建辉高兴的答应了下来,并许诺明天就派人送过去。
挂断电话,沈沅脸上逐渐露出浅浅的笑意,那架钢琴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,是她最珍贵的回忆。
沈沅出生于嘉南市的高干家庭,父亲沈建辉是嘉南市的高官,而母亲不仅出身于名门望族,又是全国年轻有名的钢琴家。可惜沈沅的父母却是一对被迫联姻的夫妻,他们从未相爱,彼此之间甚至互相怨恨,而沈沅的到来也只是她的父母被迫完成的任务。因此,沈沅是在批评与高要求中成长的。
-
夜晚,沈沅正起身上厕所,迷糊间撞上一处胸膛,沈沅痛得不禁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你不知道开灯吗。”瞬间,宋淮之将走廊和卧室的灯打开。
“沈先生?您怎么回来了?”沈沅揉了揉眼,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。
“有事。”宋淮之看了一眼沈沅被自己胸针磕红的额头,继而看到她纤细的双腿,纯白色丝绸睡衣勾勒出她若有若无的线条。宋淮之不动声色的移开双眼,迈进了主卧。
这是宋淮之第一次来到这所住宅,宋家名下的房子不计其数,当时宋淮之也是随便选了这个当作他们的“婚房”。
沈沅住在了主卧旁边的次卧,除了次卧有些住人的痕迹,别的地方都像是样板房一样,毫无生气。
“沈先生。”沈沅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主卧的门。
“有事吗?”宋淮之打开门便看到抱着床被的沈沅。
“这个房间还没有人住过,我帮您把床铺整理一下吧。”沈沅试探性地问道,看着满头湿发刚洗完澡的男人。
男人并未说话,侧身让沈沅进来。
沈沅十分快速利索地整理床铺,宋淮之随意地倚在桌前看着忙碌的女人。原来穿着的睡衣已经换成杏色的毛衣,在卧室灯光下显得十分温柔娴静,随手挽上的低马尾和精致的侧脸,宋淮之不得不承认沈沅是有几分姿色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