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香软糯的米饭,更是一锅一锅地煮。就他尚在病中,口胃不佳时,也能吃下满满一碗。
占喜见他神情担忧,没多做解释。起身拿来只空碗,倒了小半冷茶,夹了块鸡肉进去涮了涮,直到一点油星也看不见,才夹去占老汉碗里。
“阿爷尝尝,淡口的,应该不大影响。”
“好,我尝尝。”
占老汉迫不及待地夹上送入口中,嚼了几口嗦味,半晌才肯咽进肚子里。
坐正对面的赵有才,端起手旁杯盅,往赵寅面前的杯壁碰了碰,漫不经心道:“回头,找个时间,把亲家阿爷的衣裳用具一并拖了来。往后,只管在这里住下,有喜儿和虎儿陪着你,心里也痛快。至于那个家……”赵有才适时住口。
有些话,他在占喜面前怎么说,也只两三人听得。他没资格替占老汉做决定,更不能阻止占老汉想归家的心。他只能以最热切的情意,邀其住下。
占喜与占虎一听,面上当即泛出愉色,反观占老汉满面愁容。他不是舍不得占老二一家,而是一辈子的心血皆在桃花村,放不下,抛不开。那是他的根,他的生存之地。往后百年归土的最终归宿。
本意拒绝,在对上占喜两姐弟期待的神情时,他顿了顿,而后轻笑道:“如此,要给亲家添麻烦了。”
赵有才气魄扬手,“我赵家条件不说多好,就眼前这,不说日日都如此,三天两次却是能的。亲家阿爷你且安心住下,现成的屋子。小虎儿一人住,他俩每日晚上都得起夜看几回。有你在,喜儿晚上也可安心睡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占虎欢呼着一跃而起,拥着占老头亲昵地直唤他。转头,还不忘对赵有才道谢。
自此,占老汉便在赵家住了下来,再归时,家中早已物是人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