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离三月的院试不过十来天时间,钱教谕和几个学官每日奔波于县衙和府邸之间。
这日好不容易沐休,可丁汝章对道考题不太满意,于是又把几个学官叫了去。
钱教谕一走,李康平就来寻钱如儿。今日是二月十五,月儿圆,于是约她今晚一起去县学里头的望月亭赏月。
这李康平和钱如儿相好的事早就过了明路的,现在就梗在“娶妻”,还是“入赘”这个档口,所以两人来往倒是没有阻止。
钱如儿母亲欧氏想着有丫头跟着,又是在县学里头,也就准了。
李康平早就在亭子中备下了几个果子、小菜,两人一边讨论诗文,一边赏着月亮,倒也快活自在的很。
“平郎,那事你爹娘怎么说呀?”
“如儿,这事难办呀?你知道我娘就生我一个……”
“哼,你们男人都是花言巧语,那时你说为了我可以赴汤蹈火,这才几日功夫呀!?”
钱如儿瘪着嘴,眼里含着一泡眼泪。
若是一个娇柔的小家碧玉那也算我见犹怜了,关键钱如儿那副样子……
李康平强按捺住内心的不喜,抓着她的手,深情凝望:“哎呀,天地良心,我为了这事都想破了脑袋,就想着早日和你双宿双飞。”
钱如儿这脸色才好了几分。
“我可告诉你,我爹说了那事不答应,咱们俩就没戏。他说下旬就找人给我相看去。”
李康平眼中闪过一丝气恼,心道:“这个老匹夫,老子做小伏低了半年,竟然还这般无情无义,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。”
他摸了摸手中的酒杯。
“那可不行,如儿我是非你不娶的。你别急,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。在我不断劝说下,我娘终于松了口,现在就剩我爹了。”
“真的呀!?”钱如儿一个蒜头鼻激动得满脸通红。
“这事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“平郎,那可太好了!可你爹不同意咋办?”钱如儿依偎在李康平怀里,嘟着厚厚的嘴唇撒娇道。
“没事,我娘多吹几次枕边风就差不多了。如儿,为了咱们的好事,咱们今晚喝上两杯。”说着给钱如儿倒了一杯酒。
旁边的丫头茉儿赶紧拦道:“李公子,我们家小姐可不会喝酒?”
李康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:“如儿你性子太好了,这丫头都敢做你的主了!”
钱如儿侧头呵斥道:“茉儿,你退一边去。”
“可是小姐,要是老爷知道你喝酒了可不得了。”
“你怕啥,爹那边自有我呢?再说平郎是我未来的夫君,喝杯酒又有何不可!?”
于是粉面含羞地举起酒杯:“平郎,奴家酒量不行,喝了这杯可不许有第二杯了。”
“如儿你可是我的心头宝,我怎么舍得让你醉了。来,咱们这般喝!”
说着两只手如灵蛇般交缠在一起,喝起了交杯酒。
李康平见钱如儿把酒喝下,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。
两人又聊了片刻,钱如儿突然那脸火辣辣的烧红了,接着脑袋晕沉沉的。
“如儿,你怎么了?”
“平郎,想是我喝醉了。”
“哎呀,山顶风凉,那我赶紧扶你下山歇息。”
“好……”还没说完,整个人就趴在了桌子上。
茉儿急得不行,不停地喊着:“小姐,小姐,你快醒醒呀!”
“茉儿别叫了,我背如儿下山,你在后头跟着。”
现如今也没其他法子,茉儿只能跺跺脚跟着下去了。
等路过了李康平的舍房,李康平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李公子怎么不走了?”
“没力气了。我舍房就在那边,平日就我一人住着。刚好今日沐休,左右几间房间也都没人,要不让你家小姐去我那里休息一宿。”
“那……那可不行。这夜不归宿,夫人会剥了我的皮的。”
“如今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要不咱们先把如儿扶去我屋里歇着。现在春寒料峭,在这里站着容易染了风寒。然后你回府里叫几个婆子抬了轿子来。本来我去会好些,可我毕竟是个男子去传这话多有不便。”
茉儿想了想,只能交代道:“李公子,那麻烦你在这边照看着小姐,我去去就来。”
李康平心下登时激动不已:“虽说钱府离这边并不太远,但这一去一回也有两刻钟了,足够自己……
面上却很是正经地说道:“你放心,有我护着如儿,必没人敢欺负她。”
茉儿这才放心,急匆匆地离去。
李康平赶紧把钱如儿的衣裳给剥了个精光。钱如儿睡梦中有些冷,不由得身子瑟缩了一下。
借着月光,看着钱如儿那张脸李康平实在提不起兴趣,干脆拿了件外裳盖在了她脸上。接着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