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漆黑寂静之中,只听‘咣’的一声,震耳欲聋。
竟是对面,平钊那牢门锁,被人一剑劈开了!
李熏瞪大了眸子,这平钊,分明是要越狱啊。
“有人逃狱了!快!”
“谁!”
远处官兵的脚步声传来,李熏还未反应过来,接着又是一声,竟是平钊让那人将他的门锁也劈了开,一把拉起他,就向外跑去了。
二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一处树林,平钊弯着腰,喘着粗气道:“不行…实在跑不动了…”
李熏也是大口吸着气,点头道:“歇一会…平兄你…你竟敢越狱…”
平钊摆摆手道:“我兄弟遍布徐州,区区一个地牢,困不住我的”。
李熏刚要作声,却在这时.
前面火光攒动,竟是张海带着十几余官兵追了过来。
“快跑!”李熏拉起平钊就跑,可他们哪里还跑得动了,果不其然,没多久就被团团围住。
“李熏!你本就犯下滔天大罪,竟然还敢越狱!给我抓起来!”张海厉声喊道,面上满是得意。
也是,新官上任,又是有太子这个靠山,他如何能不得意。
官兵一拥而上,而张海不理他人,直接来抓李熏。
李熏本就恨张海杀了许多灾民,方才又从平钊口中得知了他的品性,便也咬牙切齿的,与他打在了一起。
腥甜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,并不多时,张海却见他的人死了个七七八八,霎时心头一震。
这三人中,那黑衣人武功高强,再打下去,他怕是要吃亏了。
只要封了徐州,李熏就跑不掉了!这般一想,张海立刻抽身而退。
谁知刚一退…
只觉膝下一疼,竟猛然摔倒,而此时,李熏正好一掌而来。
不偏不倚,打在了张海的心口处。
’扑‘。
张海喷出一口鲜血,瞪大了不甘的眸子,却再也没了气息。
遍地残尸,李熏傻了。
他没想杀张海。
他没想到张海会突然倒下!
他已经不想造反了,他只想活着啊!
“我不是故意的”,李熏喃喃道。
“李兄”,平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这等贪官污吏,死不足惜”。
见李熏一动不动,平钊提醒道:“徐州知府已死,无人下令封城,此时,正是出城的最好时机!”
李熏这才反应过来,点头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我就此别过吧!今日多谢平兄,我们后会有期!”
张海是他杀的,他不能与平钊一路,免的拖累了他。
平钊却道:“难道李兄就准备一辈子东躲西藏了么?”
李熏苦笑:“那又能怎么办呢”。
造反,逃狱,杀知府,哪一条不是死罪!
谁知,平钊却道:“我有一计,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“有何不当讲?”李熏说道:“若非是你,我现在还在牢中等死呢”。
平钊摆手道:“不敢当!你也是生活所迫,何罪之有?这张海本就是踩着灾民们的鲜血上位,我以为,李兄倒可加以利用!”
李熏疑惑道:“如何利用?”
平钊一字一句道:“反将一军!是张海让你假装起义被他镇压,借机升官!”
“什么?”李熏震惊的无以复加,颤抖道:“可可谁会信?”
平钊却说道:“张海已死,死无对证!你误杀张海,只因他要杀你灭口,李兄若敢放手一搏,就入京告状!”
“这这.”李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若按平兄所言…
他造反的罪名便不存在了!
今日就算他逃出徐州,可身无分文,日后何以为生?更别说每日还要提心吊胆了,
“可”李熏为难道:“我如何能见到陛下啊!”
“你可还能找到那些灾民们?”平钊问道。
“能!”李熏如实道。
平钊不着痕迹一笑,而后一字一句说道:“以劝降灾民为筹码,如何会见不到陛下呢!”
一句话,李熏便懂了!
“多谢平兄指点!”李熏感激道:“大恩大德,在下感激不尽,我身负滔天大罪,绝不能连累平兄,若有机会再见,在下定当报答平兄!”
说完,李熏便大步离开了,那神色决绝,显然是下定了决心。
黑暗中,一名黑衣人‘从天而降‘,冷笑道:“先生,李熏上当了!”
方才正是他射出石子,让张海摔倒的。
而平钊.正是平文瑞!
平文瑞冷笑一声,说道:“回京!”
丞相府。
碧空院。
“如何?”苏轻默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