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不在乎……我一点也不在乎。”卢槐低笑两声,她被呛得咳嗽了两声,“就算不是她,也会是其他人,既然这样,还不如让她和我老公在一起,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
郁棠自然听出来卢槐是在反讽。
“你应该和警方一样,怀疑是我杀了我老公吧?”卢槐用左手捂着脸,低声地啜泣着,“他死了,我的确很开心,我很想把他碎尸万段,可那人的确不是我。”
她的右手夹着香烟,在徐徐上升的烟雾中,浮出卢槐痛苦的脸庞。
郁棠默然,她幽幽地说:“为这种男人做蠢事,值得么?”
“我不是为他,我同样恨吴彩云,恨她背叛我,你说这是因果报应吗?”卢槐说,“陈百川他有今天,是他背叛我的报应?对吗?”
见郁棠没说话,卢槐说:“你是不是在可怜我?
“我没有可怜你。”郁棠咬着桂花糕,轻声问,“你知道朝阳村的事么?你的丈夫是否有牵涉其中?”
卢槐怔了怔,直到手里的香烟燃尽,触到皮肤时,她轻呼一声。
“他……真的和朝阳村有关么?我只知道他偶尔会和张明德一起去朝阳村,但是……”
“偶尔是指多久一次?”
“可能一年会去两三次吧。”
看来张明德果真和朝阳村的产业链有关,难怪李又周说张明德出手也是无疾而终,贼喊捉贼,能有什么用处呢?
“你还知道其他的东西么?”
卢槐轻轻摇头。
结束对话前,郁棠敏锐地察觉到,卢槐和吴彩云,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。
回到S市的第五天,郁棠看到一条新闻。
张明德死了。
前世的张明德死状惨烈,被活活剖开肚子,挖去内脏。
这回,张明德被发现死在他名下的高级公寓里,被发现时,他□□地躺在浴缸里,他的鲜血铺满浴室的地砖。
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,他的保镖们都守在公寓的门口。
甚至,在他的公寓楼下,守着一堆等待采访的记者。
无人想过,他们竟是来见证死亡的。
同时,警方发布了针对吴彩云的S级通缉令。
如同前世,张明德最终没能活过这个新年的元宵节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