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不是好朋友么?“郁棠疑惑地说。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“
郁棠一怔,谢地主难道是在暗示她,吴彩云撬了好闺蜜卢槐的墙角?
“表哥,你的意思是陈百川的妻子有杀人动机?”
谢兰因笑而不语。
郁棠不清楚宋拂衣有没有查到陈百川出轨的事,但她确定的是,调查陈百川案时,卢槐必然是重要嫌疑人,毕竟她是陈百川的配偶。
陈百川失踪后,她一直在警方监视之下,并且警方在调查中得知,按照陈百川的遗嘱,他的大部分遗产都会捐献给慈善基金,卢槐根本拿不到多少遗产。
这样看,卢槐并没有什么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。
但是,如果加上陈百川出轨闺蜜这一条,她的作案动机就很充足了。
同理,吴彩云的丈夫杜大江如果知情,也同样有作案动机。
谢地主被她的好舅舅谢向荣抓去见客户,郁棠独自在花园里溜达。
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来,正在吃桂花糕的郁棠吓了一跳。
吴彩云双手抱胸,略带鄙夷地看着她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见到我怎么是这种表情?”
她分明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,吴彩云哪来这种错觉?郁棠一头雾水。
见郁棠没说话,吴彩云又说: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她当然记得吴彩云,郁棠莞尔,正好关于村长的名簿,她有些问题想问问吴彩云。
她轻声问:“你知道朝阳村么?”
听到朝阳村三个字,吴彩云奇怪地看着郁棠。
“我在朝阳村的客户名簿上,看到你的名字了。“
“那些人怎么不讲道理?泄露我的**。”
郁棠莞尔,她轻声说:“原来你也讲公平正义么?”
“那又怎样?我又不是没给钱,你别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。“
郁棠忍不住冷笑,这是钱的问题么?
“那个被退货的孩子,去哪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?你该问朝阳村的村长,而不是问我。”吴彩云神情淡漠,她抬起手,欣赏着指甲上的碎钻,偏偏是从她娇艳的嘴唇里,吐出这样刻薄的话语。
“那甲013的身份,你知道吗?”
“我怎么知道?她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,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?“
“如果因为你,她真的死了呢……”
“你的话别这么说,银货两讫,可能这就是她的命吧。”吴彩云淡淡一笑,转身离开。
吴彩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,像她这样的人,自然不会顾他人性命。
人性为己是天性,可这天性不该散漫无克制。
目送吴彩云离开,在路的尽头,陡然浮现一道身影。
卢槐站在路的尽头,似乎是在等她。
今天的卢槐穿着紫色的裙子,上身围着驼色的披巾。
两人走到无人的角落,卢槐垂着眼眸,在长椅上坐下,在她的身后,一树腊梅花默然绽放。
“你刚才都看见了吧,我承认,在某个瞬间,我的确起过那个心思,我鬼使神差地……“
“你知道我是Hunter的侦探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向我作嫌疑人的自白吗?”
郁棠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。
“陈百川是个疯子,我知道他做的那些事,所以他活该,他死了,我高兴极了。”
如果不是卢槐微红的眼眶,郁棠大概真的要以为卢槐对丈夫的死无动于衷,甚至于欢呼雀跃。
“谁能想到,爱妻的陈百川,竟然会横尸街头呢?”卢槐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,她低头玩弄着披巾上的流苏,“谁又能想得到,他立的遗嘱,将我排除在他的巨额遗产之外?”
“介意我抽烟么?”
“随意。”
“陈百川出轨的事,”她点燃一根烟,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,“我也是才知道……才知道他的出轨对象,吴彩云,我的好姐妹。”
郁棠总算明白,卢槐何以会用那种满是杀意的眼神看吴彩云。
原来谢地主告诉她的八卦是真的,只是卢槐自爆是为什么呢?郁棠略带惊诧地看着卢槐。
万万没想到,吴彩云竟然竟然和陈百川手牵手,在卢槐的头顶的种了一片草原?
一不小心吃了个惊天大瓜,郁棠差点被手里的桂花糕噎住。
郁棠轻声说:“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?”
卢槐眼眶微红,她的脸上浮出淡漠的笑容。
“我也以为是朋友,我好想问她,怎么能做到前一刻还在和我的老公亲热,下一刻立马挽着我的手,和我亲密地逛街?”
“这就是你的动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