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皱眉想了想之后,点了点头“倒也是。”
宫尚角看着宫远徵,眼神淡淡,“认认真真再把一遍。”
“哦…”
他又仔细把了一遍脉,依旧是平稳有力,不过,这也太有力了!
宫远徵突然想起了什么,朝上官浅问道“你的内力呢?”
宫尚角也怔愣了一下,他一开始就察觉到她内力缺失的事,一直没机会问她。
“中了半载之蛊之后就这样了。”上官浅抿着唇回道。
“生产过两个孩子,在无锋失去内力,脉相不可能如此强劲,和一个中年男子一般。”
外头的风好似大了些,吹开了窗子,凉风灌了进来,外面落叶沙沙,有些萧瑟之感。
宫远徵起身,走到窗户边,掸去几片枯黄的落叶,关上了窗子,回身看着宫尚角,“的确是中毒了。”
宫尚角脸色不变,眸光深处却流转着异样的情绪,“所以,你能治好,是吗?”
“我……此毒我闻所未闻,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。”
“那远徵弟弟就拿我练练手吧,治不好算我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宫尚角出言打断。
他不是不相信宫远徵,只是他没办法拿上官浅的性命去赌。
上官浅见她情绪有些不对,主动握住了他的手,安抚他。
“你不同意的话,那我岂不是必死,若是远徵弟弟试试,说不准还有转机。”
“我……”
宫尚角拳头紧握,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,感觉自己快窒息了。
宫远徵皱眉,看着她俩那副模样,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。
“行了,我是制毒害人的,不是医人的,你们这样,我可不敢试,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,我岂不是成了罪人!”
“我没这个意思,远徵。”
“我知道的,哥,你也是担心嫂嫂。”
上官浅看着这兄弟俩这一出,眉心颤了颤……这宫远徵,又开始了……
上官浅清了清嗓子,“那远徵弟弟是治是不治呢?”
“旧尘山谷的药蛊居,医术天下一绝,属我徵宫门下,我即刻就派人带居主入宫门,给嫂嫂瞧瞧,哥,你觉得呢?”
药蛊居,上官浅心想这药蛊居莫不是昨日……
上官浅偏头看了眼宫尚角,他冷冷道,声音平稳有力,“行。”
宫远徵见宫尚角同意了,便将自己的腰牌给了金祁,让他出宫门,去药蛊居请人。
“远徵,浅浅中毒这件事切记,不可泄露。”
“我明白,哥。”
上官浅喝着茶水,吃着糕点,等着药蛊居的人来。
宫远徵和宫尚角在一旁不知道在谈些什么,也不避讳她,她在一旁撑着头,边吃边听,敏感的听见了“扈邕”二字。
扈邕?
不是那个孤烟叹,哦不对,陆景之朝她打听的事儿吗?
他真要去?
宫远徵察觉到说到“扈邕”时,上官浅脸色有些变了。
“怎么,嫂嫂,以前去过扈邕?”
上官浅面色瞧着没变,微微笑着,心里已经把宫远徵骂了一千遍了,这个臭小子,突然把话题引到她这来干嘛?
“啊?对此地有所耳闻,倒是还没去过呢,听说那里的脂粉很好。”
宫远徵见没套出些什么,有些受挫,微微点了点头,突然想起了什么,嘴角一扬。
“哥,你之前说嫂嫂这毒是无锋下的,我明明是在上邶瞧着嫂嫂的,怎么会?
嫂嫂那日离开宫门后是又回了无锋吗?”
“行了,远徵弟弟,大人的事儿小孩就别打听了。”上官浅笑着接过话。
“对了,远徵弟弟,长老们之前给你挑的新娘你去瞧过了吗?
不会又推着没去吧,远徵弟弟心也太硬了,一个人在那女客院落受冷落这么久,人家姑娘会伤心的!”
宫远徵被堵的不知如何作答,紧绷着一张脸,一副幽怨的模样,不再与她说话。
宫尚角抿了口茶,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唇,眉眼弯弯。
“哥,这女人就是还在为无锋做事!”
“嗯。”
“嗯?哥!你别被她骗了!”
“远徵,她是你嫂嫂。”宫尚角正色道。
哥哥就是被她给迷惑了!
这个上官浅!
宫远徵嚣张的气焰被宫尚角一句话瞬间扑灭,郁闷的塞了满满一口糕点,嚼了嚼咽下去了之后才满脸幽怨的喊了声,“嫂嫂。”
上官浅撑着头,朝他礼貌的笑了笑,“乖啊,远徵弟弟。”
三个人吵吵闹闹的过了一个时辰,金祁带着药蛊居的人来了。
因为有宫远徵在,药蛊居的人鲜少进入宫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