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假期结束回校，很多同学都有点浮躁坐不住。
“大家都收收心。把月考试卷都拿出来。”
老刘抿口茶，等着同学们找试卷。
有同学举手：“老师，我的试卷找不到了。”
“你想想是不是上厕所用掉了。”
哄堂大笑，教室里更加吵了。旁边的沈确同学刚好喝了一大口水，差点没全喷慕知新桌子上，没忍住瞟了他一眼。
教室大概过了五分钟才安静下来，老刘的嗓子都比刚进来的时候哑了。
慕知新听老刘的课实在是有点犯困。
一个小纸条突然出现在了桌子上。
慕知新打开一看。
“同桌，你困吗？”
慕知新转过头看着沈确。
“你觉得我们俩这距离，需要用上纸条交流？”
“啧，咳咳，后面的同学不要讲话啊。”
慕知新刚说完，就被逮住了。
行吧，是得用上纸条。
“后面的同学考几分啊，就在那交头接耳叽叽喳喳。”
慕知新不懂，她就是讲了一句话吧。
就是交头接耳了？
她如实回答：“一百五。”
“一……”老刘被这话是噎住了。
沈确直接在一边笑喷了。
她瞥了一眼沈确：“笑毛啊。”
“不愧是我同桌，就是牛逼。”他一边竖起了大拇指。
老刘拿起水杯喝茶来掩盖尴尬。
“满分的同学，也要听听老师的讲题思路，没准比你的更便捷。”
慕知新不给他留面子：“老师的解题过程，起码比我写的复杂三步。”
老刘是满脸掩饰不住的尴尬：“那你讲话声轻点。”
小纸条又扔过来了。
打开展平，“同桌，你怎么这么耿直”。
慕知新拿起笔回复了纸条，“学着点，诚实是个好品质”。
沈确放在课桌下的手忍不住给同桌鼓掌。
后来那节课老刘没再敢点慕知新名，甚至都没往这边看一眼。
下课铃响，沈确凑过来：“同桌，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伤人地话？”
“想学？”慕知新挑眉，透露玩味的眼神。
“你教我？”
慕知新假笑，摸摸沈确脑袋：“你学不来的。”
前排傅青提同学有点惊讶。
“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？”
“不一直都这样？”慕知新没什么感觉。
“不这样。”傅青提斩钉截铁地用着最坚定的语气。
沈确也这么觉得，像是感觉这座冰山终于被自己融化一些了。
物理课上，慕知新一直盯着那张试卷走神，沈确看过去也看着那张试卷，慕知新都没有发现。沈确看了一会儿就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。
写完后把纸条扔到旁边桌子上，慕知新这才回过神。
以为又是废话纸条，打开一看是自己做错的那道题的解法，她一眼就看出了这种解题思路的不同。
“咳咳。”沈确清了清嗓，“其实你可以试试这种解法。”
“你的解法虽然是最容易想到的，但步骤会多一点。”
“过程多了，容错率就低了，你可以偷个懒，换种思路步骤少，能扣分的地方自然也就少了。”
物理是慕知新最不擅长的科目，虽然说这个成绩也可以排进年级前十，但相对比其他科目，确实是分数最低的一门。
沈确又递过来了一个本子。“这是我的物理笔记，你看了肯定豁然开朗。”
慕知新看着本子上的笔记，和自己的笔记确实不太一样。
怪不得，好像他物理每次都是满分。
“不用太感谢我，我就是这么慷慨无私的一个人。”
“我呢，也就语文和物理能比你略高几分。”
慕知新静静看他臭屁的样子。
挺可爱的。
假期回来上课的一个礼拜，基本都在讲解月考试卷。慕知新本来就不怎么听课，再加上沈确一天天不停用纸条“骚扰”。
“你能不能听课？”慕知新开口提醒。
“我都懂了，你不听课也挺无聊的”。
其实沈确说听懂了，慕知新是信的。高二的知识只学了一个月就能考到这样的成绩，是靠的天分。
学完高中的所有知识，慕知新也就花了一年的时间。
“同桌，你生日什么时候？”
又是废话纸条。
“10.24”。
“天蝎座啊，怪不得……”后面的话沈确没敢说完。
“我生日2.19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