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走近，她的样子在我眼里越清晰，她目光跟随我移动，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拉近，眼底渐渐浮起一层水雾。
我停在她面前，周围的侍女们都不敢大声动作，皆站在原地望着我们。
我看着她，轻声开口：“查出来了？”
她默了默，轻声发出一个音：“嗯。”
我点头，叹道：“先进去。”
我把汤婆子塞她手里，领她进内殿，露珠又搬来了一个炭盆，然后给她换了身衣服。
秋雪命人去熬了姜糖水端来，贵妃喝下后，我让所有人都去外面，露珠守着门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内殿。
我为贵妃斟上一杯暖茶，放到她面前，等着她开口。
室内静默，只有她喝茶的声音，或许是方才一时情急，让她有些冒失，现下缓过神来，开始注意自己的仪态。
她放下茶杯，用帕子擦拭嘴角，整理了下发饰与衣物，然后正襟危坐，目光终于看向我。
她开口，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和颤抖：“那日你命人将手串给我后，我亲自乔装出了趟宫，找了一个善识香的人验证，他今日来了信，那串珠子上，确实有洛河香。”
她目光暗淡地盯着眼前的地面，似乎在出神，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。
“洛河香产自西域洛河流域，那里生长着无数的洛河花，西域人都知道，常会去采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