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陛下问我。
我不慌不忙地回答:“妾在想,如何去向太后请罪,弥补妾的疏忽。”
他盯了我半晌,似乎是信了,放开我说:“那是明日之事,明日再想,今晚,你该一心想着孤。”
“是。”我低声道。
屋内静谧片刻,陛下突然问:“你没有什么与孤说的吗?”
说什么?
我虽疑惑,却没敢显露出来,只心下暗自揣摩,这人想必是被李美人哄惯了,喜欢听些阿谀奉承,于是缓缓开口:“自然是有。”
“哦?那说来听听。”他似乎很有兴趣。
我也随他的愿:“陛下勤勉政务,日夜操劳,却还记得妾的生辰,来看望妾,妾心里很是感动。”
边说着,我便思量是否要掉几滴眼泪更衬景,但我这人很少哭,没有眼泪,我只得装模作样的拿手帕点了点眼角。
陛下对这番假情假意没什么动容,只是将我揽在怀里,不知在想什么,好半天才说:“孤听贵妃说,你平日里苛待周才人?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声。
这个贵妃,没完没了了?
我起身告罪:“陛下明鉴,周才人在玉芙宫吃穿用度一样不少,她是您的后妃,便是给妾一百个胆子妾也不敢苛待她。”
我抬头,再次对上他那双凌厉的眼睛,只觉得一瞬间又回到了我入太子府那日,他也是这般用这样凌厉的眼神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