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燕州投叶家军,谁想到……”
“谁想到叶塘将军被迫卷进了十年前的夺嫡之争。”杨如璟道。
“对,鲁王以叶将军为棋子,以逼太子谋反,险些葬送了整个叶家…”沈飞白叹了口气。
“后来叶将军就告罪辞官,遣散将士……”杨如璟道。
“虽然不知道现在为何叶将军又愿意带兵抗敌,但是,这一次我定不会再错过了!”沈飞白道。
“哪怕消息不实,我也去西北走走,长长见识!”沈飞白道,“也是惭愧,我明年就十九岁了,霍去病将军二十岁便已经拜骠骑将军,指挥河西之战了!我还碌碌无为,毫无建树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去武院做什么?”一路闲话,两人走到了武院门口。杨如璟被他说得也心中振奋,忽然想到既然要投军,那今日还要来武院。
“来和朋友告别。”
两人站在武院外,一个毫不起眼的院门映入眼帘,如一个寻常院落,大门青砖黑瓦,没有更多装饰,门匾上书两个苍厉遒劲的大字——“扬武”,笔意酣畅,一眼望去,竟有气吞山河之势。
门右边有一柄长枪插入没入土中,长枪柄有虎口粗,上面已有锈色,这种长枪制式该比一人还高,但是露在地面只剩三分之二,剩下的枪头,竟是直接生生插进了土中,沈飞白上前去要拿起,试了几次,竟是纹丝不动,门口的守卫也没有阻挡,只是冷眼看着,想必应该有诸多人来这里试过要拔起此枪了,但都没成功。
“这是谁的长枪?”杨如璟问道。
“前朝开国皇帝齐武帝纵马入长安,至此地,便将手中长枪插在地上,说从后,天下止戈。”沈飞白道。
“怎么又无人说起这个。”杨如璟问道。
“可能是咱南楚的皇帝不喜欢齐朝。”沈飞白凑近她,低声道。
门口守卫验了铭牌后,放了两人入内。
“之前来那么多次,你也没问过。”沈飞白道,“你这小孩,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儿。”
“忙着念书呢。”杨如璟随口道。
“那你可得早日中个状元。”沈飞白抢白道。
“那我回去念书了。”杨如璟白了他一眼,转身就要走。
“来都来了,我带你去见一个人!”沈飞白忙拉住她。
“什么人?”
“他是天下最锋利的一把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