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察觉出什么了?”
“他们都死了。青丝嵌进肉里,再慢慢地吸干精气,但他们的身体血肉都还健全,这个做法,我从未见过。”
彼岸摇摇头,抿了抿唇,看样子有些低落。
西津浅笑一声,伸手轻抚她的发顶,“想知道怎么回事吗?”
“……当然想啊。”
“乖,师父带你去。”
“……师父,我说了多少次了,别摸我头,会长不高的!!”
“长不高会怎样?”
“……”
“长不高……会没人要的。”彼岸鼓起腮帮子,气鼓鼓道。
“那又怎样,长不高,师父养你。”
“真的吗?师父,那我要住豪华庄园。”
“单独一个岛屿的那种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倒是想得美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说会养我的吗?好啊,师父也学会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西津一个静言咒闭了嘴。
林木随着风发出‘沙沙沙’的声音,远处鸦声自空谷传来,逼生出无尽的阴森和黑暗。
两人的身形在月辉撒下的光芒若隐若现,树影婆娑,只剩下枯枝断叶的折断声和脚步声。
“小岸儿,别来无恙啊。”
在他们看不见的身后,黑暗吞噬的世界里,清冷的月都不曾照过的地方,如同炼狱降临。
被树藤缠绕沉睡的人们,蓝色的幽火自脚底凭空蔓延,燃起熊熊大火。
碎匙镇,伏魔会。
富丽堂皇的殿宇,穿着清一色的制服的巡卫时不时穿过弯弯绕绕的廊道。
“彼岸,你确定要这样?”
西津看着彼岸猫着身子,时不时盯着来往的侍卫,一双眼睛里满是警惕。
一时之间,内心觉得好笑。
“不然呢,师父,你还想让他们发现我们吗?”
“这般行为有损我的清誉。”西津瞥她一眼,不咸不淡地开口。
彼岸闻言,脖子有些僵硬地转过来,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她师父没事吧???
是谁,三更半夜的不睡觉,硬带着她,跑到别人院子里,把人全家的金银珠宝给散发出去的?
是谁,为了报复神乌子乱传他的谣言的事情,把人家辛辛苦苦积存的菩提子给薅没的?
是谁,明明长了一张清冽冷峻的脸,偏偏肚子里全是坏水,想出来的计谋啊,可能连魔听了,都要退避三舍吧?
彼岸内心腹诽着,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,深呼吸。
“师父,你要是怕嫌丢人,你可以有个更好的办法的。”
西津:“……”
办法,他当然有。
只是……
他瞥了一眼彼岸那有些谨慎的脸色,选择不说。
…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