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便来传话,“大殿下,皇上和娘娘传您过去一同用午膳。”
萧柏川换了衣衫同郝公公一同到了祥凤宫,这是他第一次穿着皇子的衣服,靛蓝色云翔蝠纹长袍,腰带嵌以犀牛角雕刻的装饰,坠上一块圣上送的羊脂白玉佩为饰,再将乌发用金冠束起,加之他的长相本就卓绝飘然,风度气韵油然散发,看得皇后欢喜不已。
皇上也是连连点头,“锦辰真有朕年轻时的样子。”
皇后私心里觉得是自家基因好,要不怎么和弟弟这般相似呢,但嘴上还是答着,“是啊,皇上,真是如此呢。”
“给父皇、母后请安”,萧柏川在心里准备好久,终于说出了这句话,心中情绪复杂。
“你伤刚好,就无需拘这些礼了,坐下一同用膳吧”,皇上关怀道。
“是啊,快坐下,咱们一家人一起用膳,这一天本宫可算是盼到了”,皇后悲从中来,哭腔凸显。
皇上抬手关怀,“哎呀,皇儿不在身边时你就积郁成疾,如今皇儿回来了,皇后要更加宽心些才是啊。”
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挤出一个笑脸来,“皇上说的是,是臣妾坏了这一家团圆的气氛,来,锦辰,这些都是为你做的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”,皇后执起筷子亲自给他布菜。
“多谢母后”,萧柏川拿起碗筷吃了些,又说,“很好吃。”
一家人的氛围慢慢就温暖起来,饭毕,皇上端着茶碗看着萧柏川说,“锦辰啊,朕没想当年一别再见你已是弱冠之年,你可有擅长或想做之事?”
“回父皇,儿臣不才,在外多年若说擅长,应该就是经商一道了,如今突然身份改变,未曾去想那么多”。
皇上拨了拨碗盖像在考虑了一下说,“户部那边倒是需要个充盈国库的能手,那帮子人成天跟朕念叨国库空虚,朕听都听烦了,你可有意要去?”
萧柏川的心思可不在这里,他是准备去找方卿晚的,正想着怎么拒绝,就听皇后说,“皇上,臣妾觉得不妥,锦辰虽是大皇子,但如贵妃妹妹所说,终究是未在尚书房学经纶,晓国事,突然将他任去,恐怕那些老臣会有微词,臣妾并不是插手朝政之事,只是臣妾觉得皇儿还需要一些历练。”
皇后开口不是为儿子求权,而是客观的觉得大皇子还需要历练,皇上对皇后的敬爱又多了一分,“皇后说得有理,那依皇后看,皇儿应如何安排为好?”
“臣妾以为,太子造船、老九筑堤,还有老三通州营那边都是不错的去处,和兄弟们多学学并不是坏事,皇上以为呢?”皇后笑得贤惠,端庄温婉看不出一点心思。
皇上像是想起烦心事,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,“太子那边就算了吧,事出频频,一点儿事都办不好”。
最近太子那边的动静可不小,慕容建庭年迈,不能时时盯着,太子为了尽快立功,私自将新船开出去试航,别说船上死了多少人,就连漕运的船也被撞沉了一艘,曹邦的人拿不到赔偿很快就传得街知巷闻,不少朝臣参奏此事,皇上提起就窝火。
皇后自是知道皇上不会让萧柏川去造船,才故意提起,她在旁宽慰着,“皇上,您又动气了,昨日太医才说您肝火旺,要少动怒才是。”
皇上看了看萧柏川,弱不禁风肯定是不能去军营的,“算了,去老九那吧,正好老四也在,他俩一个实在一个稳重,你去是不错的,就这么定了”。
“是,但是父皇,九弟筑堤是在哪里?”萧柏川问。
“在江南,那里应该你也熟悉”。
萧柏川心中大喜,但也未表现出来,默默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