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都站麻了,洁儿想着这样不是办法,就让清儿继续等着,她回去禀报薛婷婷情况。
薛婷婷正陪着薛夫人挑选府中这一季的用度,“这些棉布不错,都留下给那几个庶出的做新衣吧,至于那几匹最好的缎锦,婷姐儿你挑两匹,剩下的送去我屋里”。
“多谢母亲”薛婷婷撒娇一笑,看见洁儿回来,垮下脸来不耐烦的问,“怎么这么久,她人呢?”
“大姑娘,那婠儿姑娘说是皇后娘娘赐的发簪丢了,一直在屋子里找,婢子请不动”,洁儿面露难色。
“皇后娘娘赐的发簪丢了?呵,那可是大不敬之罪,殿下要是知道了,不知该作何感想”,薛婷婷觉得是机会来了,得意洋洋的一点也不掩藏。
薛夫人过问,“你又去找那婠儿做什么?薛府损失得还不够多吗?你父亲前几日还叮嘱少与那边来往,宗政家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。”
“母亲您是不知道,女儿查到她偷偷将那些东西或退或卖折了不少银子,她可是京城望族的闺秀,皇后娘娘的亲戚,我听那几个小姐妹说,宗政家的小姐一甩手的银子就够咱们一辈子了,为何还能看上这点蝇头小利?母亲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?”薛婷婷挤眉弄眼说得很玄乎,薛夫人一下就听了进去。
“是啊,照你这么说,确是是有问题,可是你父亲那里……”
“哎呀,母亲,您何时又真的听过父亲的话?”
薛婷婷这么一劝薛夫人立刻挺直了腰杆,是的,薛大人就是个惧内的纸老虎,因为他年少时用了薛夫人娘家不少钱,拿人手短,所以内宅就算有几个妾室,也是任由薛夫人拿捏,平时说话,薛夫人也是听一半驳一半。
薛婷婷见薛夫人大有所动,再次劝道,“母亲您看,她这不是又递了把柄来?女儿若是告诉殿下,她弄丢了皇后娘娘的发簪,而后再将她敛财的龌龊手段抖出来,殿下就算是再向着她,也需知自己是皇子,不能包庇了事,况且这个宗政婠儿如此看重钱财,她恐怕不是宗政家的嫡女。”
薛夫人吃惊的问,“啊,那她是谁?”
薛婷婷鼻笑一声,“依女儿看,多半就是个庶出的丫头,来咱们家里充大头呢。”
薛夫人恍然大悟,一拍手道,“对啊,母亲怎么没想到呢,若是嫡出小姐,独自跑出家门多时,家里早就派人来找了,怎么会不闻不问呢。”
这两人越说越起劲,仿佛事情就是她们说的那样,眉飞色舞的笑起来,愈加觉得就该这么办,毕竟薛夫人打的可是让薛婷婷做王妃的主意,早就看方卿晚不顺眼了。
薛夫人对手底下的白妈妈道,“白妈妈,这院儿里还是您说话周到些,看样子还得麻烦您走一趟了”。
“夫人说的哪里话,老奴这就去请婠儿姑娘过来”,白妈妈是薛夫人母亲身边的老妈妈,最是得力,薛夫人成婚时一并陪嫁过来,在府里德高望重,做事非常妥帖,薛夫人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