憩片刻,奴才们都是粗人,不懂那些个文墨,一开始只觉得牌子看着不好了,后来数也少了”。
她甩头点了下她侧前方的婆子,“今儿个汤咸,那煤婆子口渴睡不踏实,起来找水时将那阚妈妈抓个正着,一张好大的方帕子,里头包的全是这竹牌,还没问两句看门的大痣就来了,确实是阚家的先动的手。”
“他们就两个人,你们都拿不住?”方卿晚疑惑,阚家的再嚣张实力差距也是事实。
“哼,那就要问丁总管了,带了人围过来说要护着夫人的人”,婆子鼻孔扩大一声闷气,“老奴是个犟脾气,不懂变通也不识得如何讨好主家,才多次被发卖,到了夫人这里老奴也是一样,在老奴眼皮子地下,就得守规矩,不管他是谁。”
倒是个难得的忠仆,宅院里向来关系复杂,看样子是受了不少冤屈。
“去拿些竹牌来看看”,方卿晚坐得有些累,站起来松松腰。
竹牌被拾起一些,树上取下一些,方卿晚用手指拨动着去看,捡来的多数是原来的,树上取下的却让方卿晚嗤笑一声,月桃和几个识字的纷纷看去,一眼就能看出是不识字的人写的鬼画符。
阚家的早就低着头冷汗湿襟,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开脱。
方卿晚却看着其他人问,“他们说的有可有人反驳?”
无人应声,阚家的想着按道理下一个就要点到她了,提着一口气准备耍浑。
方卿晚冷着脸信步走到月桃面前,“按家规处置,月桃,我这样处置你可有意见?”
月桃拼命摇头,松开咬得有些出血的嘴唇,眼泪哗哗的滴落在脚尖,“没,没有,婢子没有意见,夫人处置得理。”
阚妈妈听见月桃的话放声大叫,“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,我们可是你的亲爹娘,你一句求情都没有吗?夫人,月桃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不能下此毒手……”
老阚也哭嚎,“女儿啊……”
方卿晚觉得她太聒噪,“把他们拖走。”
月桃看着哀嚎着被拖走的爹娘,终于稳不住身体撕心裂肺的痛哭在地。
“刚才答话的两人接替阚家的,提为副管事,但也要与众人一同罚一月的月钱,龙肆,丁总管和流出去的牌子着你和龙壹查办”。
“是,夫人”。
“我乏了,今日到此为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