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?我在查自己的身世,曹丞相不肯告诉我,我只能等,等有心人来找我”,萧柏川玩弄着方卿晚的手指,语气平和。
“有心人?”也没见陌生人来找过萧柏川,哪里来的有心人?
“嗯,我们在扬州的时候就有两股人查探我的身世,我也不知是敌是友,说不定是为了灭口而来”,萧柏川话说得很轻松。
方卿晚反倒紧张起来,“灭口?”对,这不就是曹家的惯用手段?看谁不顺眼就灭口。
萧柏川轻抚秀发,“夫人别紧张,为夫不是好好的吗?而且如今的形势看起来是好的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方卿晚的小手被轻轻放在了萧柏川的胸口,“虽然我也不确定,但是皇后好像想认我。”
那只小手忽然收紧抓在萧柏川胸口上,手指用力抓痛了萧柏川的。方卿晚撑坐起来情绪激动,“皇后?”
“哎哟”,萧柏川揉着胸口,“夫人你轻着点儿”。
“皇子失踪案?”方卿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难道你是?”她脑子一转又问,“皇后是如何认出你的?信物在哪儿?”
萧柏川无辜摊手,“我哪里来的信物?”
方卿晚视线下移,猛地掀开被子开始给萧柏川宽衣解带,“夫人今天怎的这般主动?”
“那就是胎记,我看看,在哪里?”
萧柏川也不拒绝,任由方卿晚倒腾,偶尔发出一声痒笑,反复查看了一刻钟,方卿晚坐在床上蔫儿着脸,“你骗我的吧?”
“夫人不是还有地方没检查吗?”萧柏川一脸坏笑。
方卿晚眯着眼看他,因为除了亵裤还在其他地方都反复看过了,她以退为进,“算了,今晚我想一个人睡,你去书房吧。”
萧柏川倒也不上当,拉过方卿晚一个翻身就压在身下,“这招对我没用,要不你试试别的方法?”他贴下去用脸摩挲她的脸颊,感受着凉凉的光滑,在耳边说着。
“又想浑水摸鱼?”方卿晚伸手想推,柔唇却被霸道的占领,萧柏川怎么看都是谦谦公子,平时一副病态,但两人私下相处却总是让人内心澎湃。
一番‘唇枪舌战’之后,两人都红粉菲菲,方卿晚正要嗔骂,萧柏川把头转向左侧,“夫人你看”。
方卿晚在粉红的耳后一眼就看见一块淡灰色的胎记,“原来在这里?以前我怎么没发现?”
萧柏川回过头来怼着她的鼻尖,“这胎记只会在耳红后显现,所以说了让你试试其他方法。”
“真是记似主人形,没个正形”,方卿晚皱了一下鼻子,“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?”
“这种事不是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等吧”,萧柏川并不着急,又问方卿晚:“那夫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?”
方卿晚的手臂主动攀上他的脖子,“要不,咱们试试分家如何?”
“好”,方卿晚不知道,她就算说去天上摘月亮,萧柏川也会说好,他侧身紧紧抱着方卿晚,为她重新盖好被子,强忍着自己的占有欲,心里已经有了成算,有些事情,还是要在一个恰当的时机,才不会留遗憾。
官衙封印、梨园封台、私塾封馆,正是闲时,街上的年味越是浓重,还在闺中时方卿晚就喜出门看坊间市声鼎沸,只是那时戴着帷帽,也不便出行人多的地方,现在不同了,她已为人妇,还有个处处护着她的夫君。
方卿晚今日穿得有些羸重,萧柏川年前就给她收了一张最水滑的狐皮给她做披风,整张皮子没有一丝杂毛,因着她身材较小,领口没用上多少料,其余的做在襟口一直往下,边料也一点没浪费全给做在在了摆上,披风里还镶了薄薄的鹅绒,紧赶慢赶终于做好送来,非得让她穿上才能上街,这披风保暖得紧,但也是有些重量。
方卿晚提着披风穿梭在人群里追着看迎傩(PS古代过年时市井中的祭神队伍,这项习俗是穷人用以向各户人家‘祈求利市’。),萧柏川在身后追着、护着,敲锣打鼓的祭神队伍带着夸张的面具,钟馗、判官还有各种小鬼沿门表演,主要就是一个热闹。
爆竹山呼、闻于街巷,到处都是人,要不是月茉有些身手,根本就追不上。
好不容易方卿晚累了,三人才去东街的酒楼吃些东西,萧柏川多递了赏钱,小二欢喜的把他们带到二楼靠窗最好的位置安置,“这里的菜色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了,我多点了些,夫人等下尝尝”。
月茉放下满满两手的东西,站在一旁伺候,方卿晚冲她招了招手,“坐下吧,这里又没有外人。”
“大姑娘,婢子还是站着吧,别人看见不好”,月茉守着规矩站在一旁。
“我让你坐就坐下,管别人呢”,方卿晚就是这样的人,对她好的人,她都是倾心以待,从不在意身份。
“坐下吧,月茉,菜点得多,我和夫人也用不完,你就权当帮我们吃点”,萧柏川去提茶壶。
月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