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萧柏川闻言也松了一口气,现在并不是时机,只要卿晚安全,待土匪们睡下再逃才更稳妥。
土匪们又吃又喝,到了半夜已经是寂静一片,除了祠堂外值守的几人,其他人都打着呼噜,人质们也睡着了,萧柏川观察着四周缓缓解开绳索,他轻声穿过满地的醉鬼,抓了一件土匪的外衫批在身上,去寻找方卿晚。
方卿晚不能动弹,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,她睡得很轻,感觉到有人来赶紧睁开了眼睛,却看见是萧柏川,萧柏川撇到她被咬红的嘴唇和落下印子的脖颈,用力咽下一口愤怒,才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,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给她松了绑。
绳子松开,方卿晚还是朝他摇了摇头,双手被绑,姿势奇怪的躺了太久,全身没有一处使得上劲,萧柏川伸手一兜便轻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,方卿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他……不是……孱弱难支吗?
“夫人,我带你出去,等下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你切记抱紧我”,方卿晚想告诉他自己有人在外面可以支援,他已经双手紧了紧怀中的女子,往后一登力飞跃了出去。
在方卿晚惊诧的同时,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,“跑,有人跑了,抓住他们”。
萧柏川脚下轻盈,蹬了三下桌凳就已跃出门外,守卫迅速围了上来,他护住方卿晚生生挨了好几刀,萧柏川抱着人不能还手只得躲闪,这时不远处树林传出一声长哨,六个黑衣人朝这边快速围拢将两人护在了中间,龙壹龙肆就在其中。
土匪头子拿着一把长剑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,他看着跑出屋外的两人露出一抹冷笑,“还真有同伙,兄弟们,不管死活,一个都别放走”。
“是,老大”,黑衣人和土匪打起来,护着萧柏川二人一步步远离祠堂寻找机会突围逃跑。
眼看很多醉倒的土匪醒了过来,萧柏川问怀中的方卿晚,“好些了吗?”
方卿晚知道事情严重,“嗯,我可以走”。
“跟在我身边”,萧柏川放下方卿晚,黑衣人从地上提起一把剑踢给他,他一手拉着方卿晚,一手迎战土匪头子。
“哈哈哈哈哈,我还真是小看你了”,土匪头子大笑,继而更凶狠的针对萧柏川而来。
土匪人数众多,黑衣人身手不凡,双方既有试探也有力博,一直战到天边蒙蒙发亮,都已经精疲力竭,地上的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。
方卿晚也受了伤,但没有萧柏川伤得重,因为他至始自终没有放开牵住她的手。
土匪头子喘着粗气憨笑,“哈哈哈哈哈,有意思,真有意思”,然后大喝一声再次朝萧柏川攻来。
刀剑声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似有马匹的声音由远及近,众人放慢了动作看向一处,果然有很多官兵冲了过来,方卿晚看其中一个带头的有些眼熟,却想不起是谁来。
不需一刻,官兵就拿下了所有土匪,方卿晚扶住看着浑身是血的萧柏川,皱着眉头不知该先解疑还是先关心。
龙壹和龙肆抱拳,“主子,您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他们是?”另外四个明显是身手极好的成年人。昨夜要不是这四人,龙壹他们怕是早就被发现了。
“他们是我的人”,萧柏川接话,“回去我再与夫人细说。”
“夫人,属下苍南,可要属下送夫人回城?”那个眼熟的官兵前来行礼。
方卿晚这才想起他是李承宇身边的侍卫,“你为何会在此?你家…?”殿下也来了?方卿晚不好当众问。
苍南点头,“我先送夫人回去。”
“等等,我还有点事要问一下”,方卿晚四处寻找老孙头,终于在药庐外看见了祖孙三人抱在一起,她走近还未开口。
老孙头给她跪了下来老泪纵横,“多谢,多谢贵人为我村剿平匪患,老夫还以为贵人是坏人,是老夫眼拙啊。”
方卿晚寻思应该是老孙头误会了,但错有错着,“老爷子快请起,我今次来有一事还请老爷子指点。”
老孙头摆摆手,“方文贤,我知道,唉,三年前父亲突然回乡,自那以后一直郁郁寡欢,说是将后山的毒菇卖给了别人,后来还乡的路上,把卖毒菇的钱银也弄丢了,他违背了医者的初心遭了报应,没成想后来来了一群坏人,把父亲也给…”,他痛哭出声。
“卖?他不是下毒,而是卖菇?”方卿晚追问。
“嗯嗯”,老孙头哭着只剩点头,他蹒跚的走进药庐,用粗糙的手指在土墙里挖了一个洞,拿出一张纸拍了拍递给方卿晚,“贵人,这是父亲的遗书,希望能替他赎一些罪孽吧”。
从三才村回城,萧柏川指挥着马车去了点心铺子,方卿晚看着门头写着「酥香斋」,想起了那日在客栈吃到的点心,对萧柏川的疑惑变得更深。
“我们这般回去家丁见了不妥,且在这休整两日吧”,点心铺与后面的一座大院打通,他们被黑衣人安置在院中的主人房。
方卿晚看着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