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卿晚在心里烦躁着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抓到了这里,她没有回答老头的话,倒是问老头,“老爷子,孙思急孙郎中可在这里?”
“啊?”精干老头一脸吃惊,他身后另一个年纪稍轻的老爷子倒是反应更大,“你们是谁?”
精干老头温和的笑了笑,接过话头,“我是这里的村长,你们找的孙郎中已经仙去了,这位就是他的儿子老孙头。”
“村长!”对于村长的好心介绍,老孙头很是不满,他没有这样的亲戚,看穿着就是城里人,他爹告老还乡是带着秘密回来的,有人来找总归不是好事。
双手被捆住非常不方便,方卿晚坐在地上往老孙头那边挪,老孙头把头一甩,“切,你凑过来干什么?”
萧柏川一蹭一蹭的想要跟过去,方卿晚回头,“你也别过来”,他只得无奈的坐在原地。
方卿晚闻到老孙头身上的药草味,知道老孙头肯定通医理,压着嗓子轻声问,“老爷子可听说过方文贤?”
老孙头心下一惊,果然和那事有关,语气非常不好“没听过”。
这一家子爷孙两脾气还真像,转了话锋,“我被掳来前见到了您的儿子孙秀杰和宽哥儿。”
老孙头闻言终于转了脸色,“宽哥儿?他们怎么样了?”
“他们可以很好,也可以很不好”,方卿晚软硬兼施,准备诈一诈老孙头,她把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追查毒菇的事情,你儿子已经跟我说了一些,你若是想回家与他们团聚,最好是…”
两人看起来和那伙人不像一起的,但他还是很厌烦,“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,但是你若救我出去,我倒是可以想想,在此之前就别再烦我了”,老孙头扭过头去,不再说话。
方卿晚看不到屋外,她猜想龙壹他们应该在附近,但两人毕竟初出茅庐,救三人出去未免有些勉强。
“你们几个都在逗老子开心是吧?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国色?等老子看看若是不漂亮定要拔了你们几个的猴毛”,一个粗大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,他被拥簇在山匪中间看不清样子。
待他撑开人群,方卿晚才看见男子并不是想象重的青面胡腮,獠牙咧齿,看起来更像个不羁的邪神,方卿晚虽是男装,但清秀的脸庞白皙的皮肤被周围黑漆漆的农户们衬托得倾世绝伦,男子拔出嘴里的树棍眼神上下扫视,看呆了眼。
“哈哈哈哈哈,老大,怎,么,样?”二当家看到男子的样子像是十分得意的显摆着,“你老说扬州的姑娘不过如此,你看看,这还叫不过如此吗?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萧柏川已经悄悄的在身后松了自己手上的绳子,他如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般,随时准备冲出去。
方卿晚有后手,显得不是很害怕,“你就山匪头子?”
男子这才缓了神,露出邪魅一笑,“你不怕我?难道还有同伙埋伏在附近?”他转身往屋外看去,他敏锐的直觉让方卿晚心跳加快了些,“兄弟们出去看看,别被美色迷了心窍”。
十几个土匪一拥而出,暗牌打成了明牌,他怎么这么敏锐?方卿晚的心都快吊起来了。
“你不必找了,我是来寻郎中的,没成想这个村长竟遭了匪”,她佯装镇定。
男子凑近她的脸,一边端详着碧玉无暇一边意味深长的说:“听你口音不是扬州人,倒像是京城人士,京城人跑到千里之外的荒村找郎中?”
男子把手伸向方卿晚的头顶,动作干脆的扯散方卿晚头上的束带,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,鼻子靠近嗅了一遭,“嗯,这名贵的茵樨香味,怕是要四五品以上的人家才舍得用”,男子托腮看向萧柏川,“私奔?”
“老大,屋外没找到人”,土匪们巡视了一圈收队回来汇报,方卿晚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男子起身插着腰仰天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,还真是私奔,官家小姐,富家少爷,得,这男的够咱哥儿几个换些钱财了,这女的就给爷做夫人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恭喜老大人财两得”“恭喜老大”“恭喜老大”
祠堂后面有两个对称的小房间,房间里供奉着少许几个排位,供桌前搭了一张木板床,看似简陋却也算整齐,方卿晚被单独带进去站在床前,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,她壮了壮胆,“你不是一般的土匪头子。”
“哦?那老子是二般的土匪头子?”男子扬眉,在床旁的供桌上抓了几个瓜子嗑起来。
“你的人看似杂乱,实则非常有纪律,你的生活习惯和见识也是无法掩藏的,我知道落山为匪并不是每个人都想,你放了我,我可以给你钱财,还可说服官府将你们招安,届时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间了”,方卿晚试图劝说。
男子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凝重,一把将她推向床上,男子力气很大,方卿晚因为手被反绑着失去重心,重重的摔在了床板上,要不是底下有被子垫了垫,身子都要淤青,男子俯身在她身上,开始野蛮的亲吻她的嘴唇,方卿晚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