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吱!
宴辞将车停在了萧亦知新买的别墅前。
在医院的时候,他就看到秦娩被萧亦知带到了车里。
后面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了上来。
秦娩被萧亦知带走明明跟他没什么关系。
他甚至还想报复时沐嫣和秦庸的女儿。
但还是不知不觉地跟了上来。
宴辞坐在车里,看着那扇关紧的大门,一直盯着,似乎能看到什么似的。
别墅里。
秦娩被带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。
那个房间里有一片铁墙。
铁墙上面有扣住手腕的铁链。
旁边有一把凳子,凳子也是冰凉的铁制成的。
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条鞭子。
这里的一切,和京城的地下室没有任何区别。
她站在那个黑漆漆的地下室,目光转到了旁边带着玻璃的门上,正好看到了大片的白梨花。
看到那一片白梨花,秦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走到门口狠狠敲门,“开门,给我开门,我不是你要找的人,我要出去,我要离开这里。”
她的手因为敲门而红肿,门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无止无尽的黑暗和寂静将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击溃,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看了一眼铁椅子,一步一步朝着铁椅子走过去,然后坐在了上边,冰凉的气息直袭骨髓,她呆呆地坐着,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。
***
大鹏这会儿准备离开京城,收拾了简单的东西,刚要出门,他的人就走了进来。
“鹏爷,外边有个曲先生想要见见你。”
“曲什么先生?”大鹏正在找车钥匙,想了一下停下动作,“曲连升?”
“对,曲先生说前不久你们见过,这次拜访是因为还想看看那只手工簪,老先生说那是他年轻时做的簪子,您要离开京城了,那可能就见不着面了,就想再看看。”
大鹏原本对簪子没什么兴趣,但是涉及到四爷,他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见一见曲连升,“曲老先生人呢?”
“在外边等着呢!”
“那你让他进来。”
一分钟后,曲连升拄着拐杖走进来,“抱歉来叨扰了大鹏先生。”
大鹏点了头,拿了手工簪送到曲连升面前,还给曲连升打开了簪盒。
曲连升年纪虽大,但很有礼貌,“这簪子,我能再看看吗?”
面对这么有礼貌的大龄老先生,大鹏尊老爱幼的心又冒出来,示意对方随意。
这簪子之前让曲连升辨认的时候被他看过,既看过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。
曲老看着手里的簪子,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这宋家的蚕丝线是真好,不管是色泽还是坚韧度,和别家的蚕丝线就是不一样,这些年,我曲家的工艺没了宋家的蚕丝线,倒是都暗淡了不少。”
感慨起老手艺,曲连升即便年迈看透了很多事,继续道:“宋家不做蚕丝线的生意之后,我曲家还是做手工簪的,但是市场越来越不好,所以,曲家的手艺也无人问津,现在想想这些传统手艺,真是越来越少了。”
大鹏听着这些个话没啥兴趣,正想开口打断曲老,却听到曲老又开了口,“沐嫣要是还在,看到我以前的手艺,应该就明白了我对她做的簪子不满意了,只可惜,沐嫣已经走了,那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,当初做这支簪子的时候,就跟在我身边,那时候还是个小丫头。”
这会儿大鹏听到这些个话,一时间有点懵,看着曲连升,忍不住问,“老爷子,您说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