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娩被萧亦知塞进车里,连挣扎都没来得及。
直到被塞进车里,秦娩才反应过来,目光落在萧亦知的脸上全然变成了凉意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卿卿,怎么可以这么坏,骗我去洗手间,然后逃跑。”萧亦知脸色很平静,并不像生气,只是在陈述。
这样的平静倒是让秦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之前她是时卿的时候,对萧亦知的情绪还算了解,萧亦知这样是生气了。
他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疯狂,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喜欢他之后,就被关了起来,彻底失去了自由。
想到被困住的那段日子,秦娩双手握紧,瞥了一眼萧亦知,恐惧感逐渐蔓延起来。
“你真的是野了。”萧亦知看到女人防备的杏眸,大手按在她洗过的干净脸蛋上,摸了摸她的脸颊,忽然一用力,将女人的脸捏的变了形,再次用力的时候,女人已经被他按在了怀里。
“萧先生,很……很疼。”秦娩的下颌骨被捏着,连带着脖子都被抻开,有种随时被铡刀切下头颅的感觉。
“知道怕了?那为什么还要逃跑,你知道的,我最不喜欢你做的事就是逃跑,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?”萧亦知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开,“为什么还要跑?是因为不喜欢我?没关系,你不喜欢我,我就把你关到喜欢我,好吗?”
萧亦知说完就笑了,那张贵气的脸上堆着笑。
明明是笑着的,但却带着股渗人的气息。
那股气息让秦娩混乱的脑子沉淀下来,她不能跟萧亦知回去。
跟他回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眼下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跳车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,她推开萧亦知,手刚刚伸向门把手,萧亦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“卿卿,你知道我的,我犯了一次错误之后,不会再犯第二次,车门被锁的死死的,今天你跳不成车了。”
秦娩即便听到了萧亦知的话,却还是试着开车门。
开了两下,正如萧亦知所言,车门锁死了。
她看着出不去的车门,并没有急着回头看萧亦知,脊梁骨却端端正正,闭上眼睛深吸口气,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,我是顾灼匀的未婚妻,刚刚离开医院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到了,顾灼匀以为我跳楼,很担心我,我和他很的关系很好。”
“关系好会想要弄死你?”萧亦知看着女人坐的笔直的模样,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,“你不只变得野了,也变得会说谎了,你比以前更有趣了,你想一想,这么有趣的你,我怎么可能放你走?”
秦娩看着车窗外的倒影,低下头,许久才勉强开口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只要你。”萧亦知扬起了嘴角,眼里闪过了一丝光亮,但是那抹光稍纵即逝,他拉住女人的手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,感受着她手上的冰凉,一双大手盖在她冰凉的手上,轻声开口,“那个下雨的傍晚见到你之后,我就确定,你是我的。”
秦娩闭上眼睛,没在说话,如果时光能倒退,她绝对不会在那个傍晚的雨夜去京大附近的巷子摆摊画人像。
那天她被一个胖嘟嘟的中年女人嫌弃她画的难看,将他的画笔摔了一地。
下起了雨,弄湿了她的画纸,她不知道那天的雨下的越来越大。
大雨淋透她的全身,被困在马路中央不知进退,只看着川流的车辆向前,就在她觉得害怕的时候,一把黑伞挡在她的头顶,她转过头,就看见了朝着她微笑的萧亦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