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开了车门,去了对面的花店。
秦娩看着宴辞的背影只觉车里冒着凉气。
菊花是祭奠死人的。
那是啥意思?
宴辞对她动了杀心?
这是想要弄死她了是吗?
秦娩慌的要命,没多久,就看见宴辞从对面的花店走出来,手里捧着一把白菊。
白菊被宴辞塞进她真空的怀里,欲盖弥彰的挡住她的慌张。
宴辞看着那大捧白菊把她的脸蛋衬的惨白,笑的玩味恶劣,“别说,白菊还挺衬你。”
“是,是吗!”秦娩低下头,看着怀里的白菊,察觉到宴辞的情绪稍好一点,开了口,“那,四爷,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?一会儿要去山庄,我这样不方便。”
“爷的花都收了,给你体面。”宴辞好说话地看着秦娩,给她松了绑,准许她穿衣服。
秦娩隐隐觉得宴辞的态度不对,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心里觉得紧张。
等她穿好了衣服,她有了些安全感,但是旁边的菊花,实在是太刺眼了。
秦娩实在无法忽视那捧大白菊,小心看了一眼宴辞,没想到宴辞一直盯着她,她略带尴尬地看着宴辞,对着宴辞干笑了一下,“四爷,你怎么一直看着我?”
“不能看?”宴辞折断一只白菊,将白菊别在秦娩的耳后,“嗯,好看。”
秦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明明穿着衣服安全了许多,但看着宴辞的目光,总觉得比刚刚更危险,她试探地看着宴辞,“四爷,这花能换成百合吗?”
“百合?怎么说的?”宴辞好奇地看着秦娩。
“百合,不是好看吗?”秦娩呵呵笑了一下,“这个白菊,不合时宜。”
“哦!”宴辞点了头,“你是想和四爷百年好合?”
秦娩点头,“四爷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百年好合比上坟强多了吧!
“可我觉得,白菊跟你更合适,”宴辞又折了一支白菊,别在了她的另一只耳朵上,“好像还缺一支。”
宴辞在那一大捧白菊中继续折花,正要伸向秦娩的时候,秦娩的手拉住宴辞的手,“四爷,这花插头上不好看,我胆子小,您别吓唬我好不好?求你了。”
“那也成,先回山庄在说。”宴辞看着秦娩这只小野猫紧张恐惧的小眼神,看到她衣领没有整理好,伸手去帮她,察觉到她向后退,他强制将她拉到自己面前。
秦娩吓了一跳,以为宴辞又要拿她的头当坟头儿,谁知只是帮她整理了衬衫的衣领。
明明只是个整理的动作,却让秦娩察觉到了一抹异样的平和,没有试探,只是很平和的相处。
好像认识宴辞以来,这还是第一次和宴辞这样相处。
她还没来得及多想,宴辞已经发动了车子,朝着远处的方向驶去。
秦娩看着前面的路蜿蜒曲折,转过头看着专心开车的宴辞,又看了看放在旁边被折断三支白菊的大束花捧,脑子里一会儿是宴辞威逼她的样子,一会儿又是帮她整理衣领的样子。
她在想什么呢?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到了山庄怎么给自己辩白吧!
就在秦娩想着一会儿怎么跟宴辞交代的时候,忽然感觉宴辞朝着他那边的方向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盘。
随着车身快速倾斜,她条件反射抬起头,正好看见一辆京牌黑车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