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迅速的在皇宫中传开了。
自是有许多人嘲讽五皇子的出身,说他自不量力竟想与太子争储,只是这事听在皇帝的耳中,却就不是这样了。
恰巧宗政夜此时正在御书房中,皇帝便开口问道:“依皇弟所见,我当如何惩罚太子?”
皇帝这话,便是存了试探之心了。
“皇兄如何处置儿子,那自是皇兄的事。”宗政夜却笑着看向皇帝,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。
皇帝见他如此,便少了些戒备心,当下便派人去将五皇子从翰林院叫到了御书房中。
“给父皇请安,给皇叔请安。”五皇子因着萧离与宗政夜的关系,在见到宗政夜时,心中是有些别扭的,只是对方如今位高权重,自然是自己不能得罪的。
“太子如此对你,你可有怨言?”皇帝见五皇子仍是之前那谦卑的模样,开口问道。
“父皇,臣弟侍奉太子殿下,是应当的。”这话答的巧妙,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,却又表明了自己对太子的敬重。
“你是个懂事的。”皇帝当下叹了口气。
待宗政夜与五皇子出宫门时,天已经大黑了。
宗政夜也并不与五皇子打招呼,便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,宗政衍便在他身后行礼,直至他的马车走远了,方才抬起头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。
巧的是,走出不远后,却见到了在路边的萧离。
宗政夜便掀起车帘,开口道:“萧小姐竟有如此雅兴在此散步?”
萧离回头一看是宗政夜,开口回怼:“摄政王当真是清闲。”
“上车。”宗政夜却是不接她的话。
萧离却是一脸怪异的看向他。
“五皇子今日被招去了御书房,你就不想知道是为何?”宗政夜自是知道萧离关心在意的点,只要提到五皇子,她定是会上车的。
听到这话,萧离犹豫片刻,终究是上了宗政夜的马车,只是上车后,却是离他远远的。
这一切,自然是落入了一直跟在宗政夜身后的五皇子眼中。
他早就看到了路旁的阿离,想要上前追去,却又不敢越了摄政王的马车,只得一直老实的跟在后面,未曾想却被摄政王截了胡。
五皇子亲眼见到萧离上了五皇子的马车,又想到坊间的传闻,还有二人之间那种默契,以及阿离最近与自己的疏离感,当下便握紧了拳头,却只能喊停了马车,只等着摄政王的马车先离开。
五皇子只能心中暗自安慰自己:罢了,阿离一切都是为了自己,自己也不是不护着她,只是如今身在帝王家,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。
马车内,宗政夜见萧离坐在车门处,离自己远远的,倒是气笑了:“你不如去外面同那车夫坐一起。”
萧离却并不理他:“摄政王不是有正事吗?”
宗政夜见她如此,也觉得无趣,便将今日皇宫内发生的事告知了萧离,说完又戏谑的看向她:“你可是心疼了?”
萧离却是并没有宗政夜意想之中的暴怒,只冷静地开口:“本以为太子如今变了,想不到还是那个蠢货。”
宗政夜却是挑了挑眉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如今他刚复位,皇帝前些日子又夺了国公的兵权,他自是应该低调些才是,却如此折辱自家兄弟,这当真是皇帝想看到的吗?”
说完萧离又看向宗政夜:“五皇子今日虽受了他折辱,却是得了皇帝的偏爱。如今对他而言,越是低调,越是安全。”
宗政夜见她如此说,心中更存了几分欣赏。
“你这样的人,为五皇子做事,不免有些可惜了。”
宗政夜把玩着身上的玉佩,虽是对萧离说着话,却没抬头看她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不如你来为我做事,他许你的,我会给的比他更多。”
萧离却仍是拒绝了:“我同摄政王说过,我扶持五皇子,不是为了什么权势利益。”
“我们之前搅在一起,却没能扳倒国公和太子,甚至将萧太傅送到了太子身边,我们实在不适合再搅在一起。”
宗政夜却是不管这些:“我等你回心转意。”
便又吩咐马车转向五皇子府,送她回去,一路上也不再说些什么。
之后的日子,五皇子仍是在翰林院勤学苦干,萧离也是在发展着自己的产业。
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,自己一直在躲着与宗政衍的见面,两人竟是越来越疏远了。
如今济世堂已然是名声大噪,萧离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货贸店中。
这日,萧离正在后院闲坐,忽然繁花跑了进来:“萧家大少爷来了。”
萧离抬头道:“来就来了,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?”
繁花见萧离如此淡定,自是被感染到,当下也静下心来,坐在了萧离身旁。
“萧亦扬是陪着楚家小姐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