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夜倒也不生气,萧离的脾气他也摸了个七七八八,只是心下却是疑惑起来,看萧离坦诚的样子,倒不像是对五皇子有多深的感情在。
他便产生了好奇心,依着萧离的脾气,倒不像是追名逐利之人,看她对五皇子也不过尔尔,便喊了暗卫进来。
“去查查萧离和五皇子的过往,查查她到底是为何要跟在五皇子身边。”
因着太子如此高调的带太子妃回门,一时间在京城中也是一段佳话。
萧太傅见到太子如此,心中更是高兴,之前的一切磕磕绊绊便就不再放在心上了,毕竟自己日后是要做国丈的人,肚量自然要大些。
之后几日,萧太傅便趁热打铁,惠及一下自己的家里人才好。
萧亦扬如今已过了弱冠之年,本来与宋家的婚事也因着前段时间被萧离陷害而被人退了亲,又加上赌场一事,如今萧亦扬在京城贵人圈中已是声名狼藉,不过好在如今有自己这个父亲在,再加上晚晚已经嫁为太子妃,只要亦扬日后好生上进,不愁没有好姻缘的。
次日下朝后,萧太傅便喊了三个儿子前来。
“亦扬,前些时日你在京中闹得不堪,”萧太傅语重心长的说道,“还是要谋个好差事,好生上进些才是。”
萧亦扬听父亲如此说,当下愤恨的开口:“都怪萧离那个贱人。”
“那个孽障不提也罢,”提到萧离,萧太傅却是当下变了脸,不再是那副慈父的样子,“为父早晚要了结了她。”
“父亲。”萧明湛却是开口制止,他虽也厌恶萧离对家人如此恶毒,却觉得总归是一家人,她也是罪不至死。
只是这话出口,却见父亲与哥哥弟弟都盯着自己,便不再提及,只问道:“父亲可是给哥哥安排了官职?”
萧太傅见次子如此说,当下吸了口气,刚刚他还以为明湛要因着萧离而忤逆自己。
“不仅是你哥哥,你们兄弟三人,都要入仕才行。”
萧太傅此话一出,萧羽凌忙高兴地开口道:“父亲也给我谋了差事吗?”
萧太傅点点头:“亦扬便进工部,任工部郎中,官职虽不高,但是如今太子方才复位,我们也不便过于高调,以后的日子长着呢!”
萧亦扬闻言,也是点点头,向父亲行了礼:“多谢父亲替儿子打点。”
“明湛一向稳重些,便进户部,任户部郎中。”说完萧太傅又看向最小的儿子,“羽凌善武,便进兵部。”
三人又齐齐谢了父亲,萧太傅这才再次开口:“你们初入仕,自当谨言慎行,还是那句话,如今太子初复位,我们要万事小心。”
说完又看了萧明湛一眼:“不过也不必过于卑微,失了我们家的骨气。”
萧太傅如此安排,自是为了日后便于掌控六部,此事自然也得了国公的首肯。
一时间,太子的党羽竟羽翼丰满至此。
从前有国公手握兵权,虽是被威远侯和皇帝分走了一半的兵权,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且如今太子居高位,国公势力与从前无异。
如今又有萧家女成为太子妃,萧太傅自然也是站到了太子这边,他的儿子如今又分别在各部任要职。
这天下,如此看来,倒是已经在太子囊中了。
这样的事,皇帝岂又看不懂。
近几日上朝,除了那几个忠贞不二的,几乎大部官员都倒向了太子。这上朝,若是国公与萧太傅有事启奏,那便就奏;若是此二人无事启奏,便就散朝罢了。
如此,不仅是对国公,便是萧家,皇帝也起了忌惮之心。
这日散朝后,皇帝回到御书房,问到身边的心腹:“这几日五皇子如何?”
“回陛下,”那太监忙上前答道,“这几日奴才一直派人盯着,五皇子倒是一直按部就班的在翰林院学习,偶尔也去太后处探望。”
“他没去别处?”皇帝都多问了一句。
“未曾,奴才的人瞧着,也不过是皇宫与家中往返。”
皇帝满意的点点头:“他是个好的,只是如今太子风头过盛了。”
那太监便退到一旁,不再说话。
皇帝却猛地记起一人,又开口道:“五皇子身边那个萧……”
“萧离。”那太监忙答道。
“对,萧离。”皇帝点了点桌子,“如今如何?”
“瞧着还是跟在五皇子身边。”
皇帝思索良久:“罢了,不过是个女人,他喜欢便由着他吧。”
宗政衍虽是介意萧离与宗政夜之间的亲密关系,大事上却仍是听她的。
如今他便就按照萧离的安排,只每日兢兢业业的在翰林院学习,也会隔三差五的去太后宫中探望。
如今不仅太后十分喜欢他,就连翰林院的老师,也都直夸五皇子好学,堂堂一个皇子竟如此刻苦,当真让人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