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姜木困惑道,“我求你自然要拿出态度来。”她顿了一下,避过视线道,“如果你不喜欢,那便换……”
“不!”
原越忽而双手抱起姜木的腰身,姜木的重量都在他身上,他却轻轻松松将她带到泥塑后面。
泥塑彻底挡住这对男女,不管从哪里看,都看不见他们。
“朕喜欢。”
原越垂首,再也忍不住般,意乱情迷的亲上姜木的耳畔。
“姜木……姜木……”
他又这样喊她。
“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,这是你主动求抱的。”
原越喃喃,凤眸内的黑沉全部散得一干二净,只知道拥着姜木求欢。
姜木竟也纵着他,只是那张脸通红无比。
这是第一次……
如果不算迷情香那次,这是第一次。
她知道原越是谁。
原越也知道她是谁。
原越不是她的五皇兄,原越不是父皇之子。
明明初春的夜里很凉,姜木却觉得滚烫无比,热得她受不住的轻喘一声。
原越紧抱着她的身子,原越舍不得分离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,
紧要关头,姜木无力的推着原越的胸膛,喘息着道,“你……你先答应我。”
原越薄唇一扬,将姜木的手按在墙上,整个人覆上去,水与火交融,姜木喘息,他却满足的喟叹一声。
“朕答应你。”
原越轻轻咬住姜木微凉的耳朵,让她的全身乃至身体深处都点燃滚烫之火。
“姜木……”只听帝王靡靡之音,“我恨不得把命给你……”
姜木难耐的皱了皱眉,又被帝王亲住。
分不清多少次,仿佛毫无停歇。
她们就在满殿的泥塑神灵之中胡天胡地。
所幸没有第三人在此,看不见她与他的情潮,看不见水火违背神灵意愿相融。
所幸此地无真正神灵,唯有泥塑。
姜木与原越就在泥塑神灵背后的这一片小天地中抵死缠绵,好似世间只剩她和他。
原越力气大极了,好似要将她弄死在这里。
情到浓处,原越爱极了姜木。
是啊,姜木是有所目的才求他的。
但是那又怎么样?
这才是姜木。
这才是姜木的真心。
若是姜木什么都不要,只想与他缠绵而与他缠绵,那原越才要怀疑呢。
没错,姜木未必真的情愿,而是迫于无奈。
那又怎么样?
哪怕是强迫,姜木也必须呆在他身边!不许离开他!
原越的心灼热,在姜木神志昏沉之际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问,“好姜木,暗道在哪儿?”
姜木欲仙欲死,神情混沌,双臂似妖精般缠着原越的腰身。
两人紧紧相拥,姜木抬起迷离又迷人的杏眸,喃喃回,“没有暗道。”
就如她毫无掩饰的说出自己因为有利可图而主动求原越抱她一样,如今情到浓时,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处,结合成一体,好似姜木的所有都对原越坦然打开了。
这样的时候,姜木怎么可能说谎?
她是真的臣服了原越。
原越这样想着,又再次拥了上去。
“姜木……”
“姜木。”
……
姜木,她终于对他坦诚相待。
完完全全。
——
姜木可以去江南别宫了。
出发那一日,大河岸边停靠了宏大的大船,一根高高的黄色旗杆写着“原”字,象征着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天子之船。
低调奢华的车马载着贵人们直到大船前,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就远远被赶到一边,只能看到一个大船的影子。
姜木被镜水扶下马车,仍然觉得双腿在发软。
自从言福殿那日,就像是激发了原越的热情一般,几乎夜夜他都要到常青宫缠着她不放。
甚至……
甚至在今日出发前,他拥着她在马车上胡天海地了很久,离开前还拈着她的发丝,凤眸带着炙热的光轻笑说道,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淑女可否躲在朕的马车中,与朕直到江南?”
当时姜木一听,连连拒绝,又被原越拉入情潮之中“教训”了一番。
时日长到……长到……
“得亏赶在天黑前上车了。”有人嘀咕道,“咱们是第一批上船的,等轮到那些达官贵人们上船都得月上中天。”
姜木转过头去,当没听见。
等姜木真正站在大船的甲板上,果然看见那些锦衣贵人们上船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