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的什么胡话。”刘云归白了他一眼,“我对清也好,清也也能对你好,咱们这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。我看你那些逻辑学都白学了,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。”
“是是是,”顾时晏无奈,“没看出来,我妈还有当婆婆的天赋。”
“什么叫当婆婆的天赋,”刘云归又踢了他一脚,“我虽然没当过婆婆,但是我当过媳妇。人说‘父爱而母静,母静则子安,子安则家和,家和万事兴’,顾时晏,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,你就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。”
父爱而母静,母静则子安,子安则家和,家和万事兴。
这句话林清也琢磨了半个月。
琢磨到了出院的时候,林清也坐着轮椅回到自己的工位上,一个上午接收到了各个团队的主任和同事的投喂。
“正好我刚从外面出差回来,”第一个来的就是张律师,“那边是热带,这个咖啡说是那边的特产,我带回来几袋,你喝喝看。”
林清也刚要道谢,顾时晏一伸手收走了,“你现在伤口还没拆线,不能喝带色素的,不然小心到时候色素沉着,留个黑疤。”
张律师:“……”
顾时晏这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考虑地这么细致入微了?!
“我这有几个好看的杯子,”另一个律师也过来,“清也挑一个,我觉得造型还挺好看的。”
林清也对日常用品没什么太大讲究,“啊?我?”
顾二爷伸手拿了里面造型最别致,一看烧制工艺就最复杂的那个,“那就这个,谢沈律师。”
沈律师翻了个白眼,“谢我给你送的三瓜俩枣?”
顾大律师眯眼笑:“那不能,能在我实习律师的桌上当个摆件。”
沈律师:“……行了行了,知道是你的实习律师了。”
“清也……”
“清也!”
“清也!!”
一声一声接着一声,让林清也错觉今天自己不是回来复工的,是回来开表彰大会的,
还是针对她一个人办的表彰大会。
以至于后来桌子上的东西都堆不下了。
以至于顾时晏倚在她的工位旁边,看到人往林清也这边来,第一句话是——
“空手来的啊?”
来人:“……”
“老马,”顾时晏揽住了来人的肩头,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如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,“来找谁的?”
马主任看看林清也的轮椅,又看看霸占了林清也原本的办公椅的顾时晏,干笑了两声,“怎么这几天没见你人?忙什么呢?”
“处理点家里的琐事。”顾时晏笑意盈盈,“我那天的发布会,你应该有关注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就……没什么想说的?”
顾时晏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,可唇角还是弯的,看起来就像是带了一层伪装的面具。
马主任的笑容有些勉强,“我……倒是听新闻上说了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我之前一直听沈挽意说,你是和她有婚约的,怎么突然就……”
“婚约这个东西,学法律的应该都懂。”顾时晏说,“不奏效的,谁最后领了那个红本本,谁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。”
顾时晏说着,居然真的把红通通的结婚证从兜里抽出来,打开,亮在马主任眼前。
说不上是淡粉还是米红色的内页,林清也和顾时晏红底的证件照赫然贴在右上角。
“熟悉吧?”顾时晏好像怕他看不清楚,特意往近了拿,“你看看这上面的名字?”
“……”
“顾时晏”。
“林清也”。
顾二爷洋洋得意,在人眼前晃了又晃,生怕人看走了眼。
最后还是林清也受不了,一把把那张结婚证扯下来,塞回顾时晏手里,“你跟谁学的,出门带结婚证?!你也不怕丢了……”
前一句话顾时晏刚想反驳,后一句话顾时晏就笑了。
他谨慎地把那个红本本贴身收好,“不能丢不能丢,我丢了它也不能丢。”
马主任大概还在“顾时晏居然真的已经和林清也领证了”这个事实中没有反应过来,看向林清也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提到这一茬,张洁笑得打跌,神神秘秘地给林清也透露内部消息——
“你不知道了吧,按照正衡的惯例,过了年以后,你们去年入职的实习生就要开始选自己想要加入的团队,然后再由这些团队的主任来反选,以后你就成为他们团队的‘正式编制’了。”
“张律师不用说,你帮他办了这么多案子,没有出过错,而且写的文书几乎不需要他怎么改动,他喜欢死你这样省心的实习律师了,有心想把你培养起来,还说肯定能让你成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