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啦啦一群人都站起来了,热闹得比八年前她爸在家的时候都还要多人。
“如意回来了!怎么这么晚!”
“哎哟,这是去哪里了,一天都不见人!”
“如意!”一道更加拔尖的声音从人群中挤出来,好了,宋如意确定是她姥姥了。
大家不得不把路让开,露出里面似乎精神头不好的姥姥和扶着她的舅妈,还有一位表妹。
刘淑儿表妹,也有十七岁了,就少了一岁。
“如意啊!你怎么回来这么久了都不来姥姥这见见姥姥呢!姥姥在家想你想得都病了。”舅妈先发制人,一口孝道的大锅就压了下来。
“是啊,如意姐,往日你都是回我家的。”刘淑儿装得乖了些,但是脸上不忿。
对,不忿。
就如每年过年,都暗地里指使她干活,洗全家的碗洗全家的衣服一样。
她总是会在她耳边说:“这都是姑姑让我这么做的,说这样对表姐好。”
要不是姥姥一直笑眯眯的,她也真信了,饭也没少她那一口,她还很幸福来着。
因为让她干活,就是当成一家人。
可是,年年妈都不回去过年,她去另一个家。
可是,年年她的钱都是进的她们的左裤袋或者右裤袋。若不给点甜头,估计是一分钱都没有了!
宋如意终于想明白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“我要是不回来,哪里知道我年年给妈的钱,都没有到我爸的手里;我要是不回来,哪里知道我给姥姥的钱没有到我奶的手里;我要是不回来,哪里知道我爸原来不在县里医院,而是一直在家。”
“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