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这双手向上看到脸,容色端庄,是个实打实的美人,不知是不是没有见过此人,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与京城这些贵女不同。
段倾黛扶她站好,“徐姑娘要小心些。昨日刚下过雨,地可滑着呢。”
阳光撒在她们身上,看起来有些虚幻。
徐知瑾被阳光晃了眼睛,只能堪堪看见五官的糊影,她只觉得这个女子如天仙一般。
等完全站定,她朝着段倾黛和萧行雲行了一个礼,声音柔柔的,“多谢。”
段倾黛颔首浅笑,也见了一个礼,接着转身看向满脸不屑的徐知棠。
“徐姑娘,你们的家事我们管不着。可这是王妃娘娘的宴会,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不看王妃娘娘的脸面。”
徐知棠抬起眼看着段倾黛,她似乎是回忆了一会,却也没有记起京城有这一号人物,张口就问,“你是谁?”
看她穿着,中规中矩。
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人家的女儿。
徐知棠旁边跟着的婢女,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。
徐知棠这才回过神来,轻蔑笑道,“原来是你。”她双眼微眯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段家姑娘的兄长于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死了,真是可惜啊。”
这话里话外的轻视和讥讽,无非是想说她家从此就要家道中落,没了支撑。
“莫不是被你给克死的?”
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,皆是一惊。
她们知道徐知棠任意妄为,不将他人放在眼里,却也没有料到她说话如此口无遮拦。
太傅段家官职虽算不得多权贵,确是满门的肱骨忠臣,向来是被皇帝看重的,而段倾黛又是未来的太子正妃,她也是被皇帝看的极重的。
即便是真有人瞧不上他们家,也向来是不会说出来的,更何况是这种凭空污人的话。
段倾黛被她的话气笑了,“徐姑娘,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?”
徐知棠不屑的冷哼,“像你这种不祥之人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,我看你这个婚约也是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得到的。”
在这个时代,想要毁了一个人,光是杀了就太简单了。若是把她的名声都败光了,那便是极好的法子。
千人骂万人嗤,这才会毁了一个人。
想到这,她继续说。
“你从小就送去乡下生养,想必也是粗鄙不堪大字不识一个,也配和我们这些京城贵眷站在一起?”
徐知棠轻轻哼了一声,满脸讥讽,数不尽的阴阳怪气。
她堂堂国公府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,她作为国公府嫡出的女儿,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段倾黛!
更何况段倾黛才情不出名,又不在京城受教养。怎么配和她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相提并论。
母亲说过了,即便是皇后,她也是做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