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岫无法理解林凡的脑回路，虽说她已经做了心理准备，知道他来这里大概不是想要“随便看看”。
但刚进门就找茬是不是太过分了？
云岫愣神的功夫，林凡已经在周围几个台桌转悠了一圈。
“这里的赌博用的是筹码？”
云岫回过神，摇头：“不清楚，我以前没来过这里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林凡回到吧台，敲敲桌子，假装呼喊：“有人么？有人么？有没有人？”
吧台后面的那位招待见林凡又折返回来脑子都疼。她以为林凡又想找她要汽油。
深吸一口气，招待微笑着回答：
“先生，要不你再多等一会？也许汽油很快就找到了。”
“我不要汽油了，给我筹码。”
招待愣了愣，找汽油只是她想出来搪塞林凡的说法，现在林凡突然闹这一出，她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为什么突然……”
林凡打断她，指了指完全和自己脸部贴合在一起的面具：“你看看我这样子能不能喝东西？”
面具上没有五官。
招待还想要搪塞他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。”林凡身子往前靠，声音忽然就沉下来：“你不会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吧？区别对待赌客，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件见不得光的事，我如果捅上去，你觉得上面会不会听我的‘一面之词’？”
招待说不出话来，倘若这个带着面具的怪人铁了心把这件事闹大，不灭真的有可能会对这里出兵。
毕竟两大势力对这赌场都眼馋已久，所需要的不过是个算得上合理的借口。
而万一狗头帮老大怪罪下来，招待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开脱出去。
“所以，不论你用任何办法，给我筹码。从你们的工资里扣也好，暗箱贪污也好。”林凡伸手拍了拍她的脸：“不要考验我的耐心。”
【检测到打脸行为】
【危险程度判定：中】
【奖励道具：理想者的刀刃】
他没去管系统奖励，而是后退一步做出副思索的神态，认真看着招待问道：“抱歉，我这算是性骚扰么？”
招待僵硬地摇了摇头。
林凡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。
“那就好。”
招待觉得很不好，林凡态度飘忽不定，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，招待感觉这个神经病真的会说到做到。
招待自认倒霉，暗箱贪污她不敢，只能从自己和上头那位守卫的工资里扣出一部分，换成筹码交给林凡。
林凡将一把筹码装进兜里，恢复愉快的语气。
“这才对嘛，多谢你了，帮助我给楼上那位也道个谢啊。”
招待愣愣地点头，目送林凡离去。
“你干嘛去了？”
云岫见他坠着裤子口袋回来，一脸疑惑地问道。
林凡提溜裤子，口袋里的筹码哗啦作响。
“换了些筹码。”
他说完径直往一张赌桌走，云岫有些摸不着头脑，只好地跟在后面。
这是一张玩骰子的桌，穿着暴露的荷官将三粒骰子在绿色绒布桌面上一字摆开，手里拿着骰盅向周围示意。
“哗啦啦！”
周围的赌客纷纷将手里的筹码往桌上各式各样的白框里推。
“买定离手！买定离手！”
荷官一边喊着，一边挥手盖下，将三粒骰子精确无误地收进盅里。
随着她上上下下换着花样摇动手里的骰盅，赌客的情绪似乎也被她摇动起来，疯了似的大喊：
“大！大！大！大！”
“小！小！”
“十二！十二！”
“二五！二五！”
“啪！”
荷官将骰盅拍在桌面上，赌桌周围的赌客立刻安静下来，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骰盅。
荷官环视周围，缓缓将骰盅打开。
“二四五，十一，大！”
荷官朗声报道。
刚刚还近乎疯狂的赌客立刻变得几家欢喜几家愁，有些赢了钱兴高采烈，有些输了筹码愁眉苦脸。
云岫看了看周围近乎癫狂的众赌客，小心拽了拽林凡的衣角，抬头看他。
“你也要玩这个？”
“你知道么。”
林凡没回答他，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筹码。
“我曾经的朋友们都叫我……”
他将一把筹码全都拍在画着三个一点的框子里，那框子里只有他一人下注，周围赌客一时间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。
“赌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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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会输！”林凡蹲在角落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