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被人算计好受吗?”
人群里有人在笑,背后刘双也一手指头捅了过来
毕秉坤接过了话头:“大伙别笑,这话没错,冤家宜解不宜结呀,放着好日子不过图的什么呢?就像你们张家和李家,当年那点事就那么重要吗?打了几次了?伤了多少人?如今人家小两口都成老两口了,孩子都当爹当娘了,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凭啥就过不去呢?”
“忘不了呗!”人群里有人插话。
老毕愤慨道:“什么叫忘不了?几年前张家人救了李家人的孩子怎么就忘了?而李家人在外面帮了张家人也都没记住吧?你们有事就闹,就打,真死了残了怎么办?家里的老小谁管?都不嫌事大,那是你们没摊上事,本官敢说,真摊上了没谁去管你!
凡事都少不了个别无良之人,大伙可以往前捋一捋,看看都是谁在中间使坏?我敢保证没有一个是良善之人。
今天本官就把话撂在这,以后谁再无中生有挑拨是非就以重罪论处!包括那些拱火起哄的!
你们自己琢磨去吧,与那些造谣生事唯恐不乱的祸害比到底谁说的更有道理?”
一番话说得两家人哑口无言,笑声也没了,前面吵得最凶的几个人也纷纷转过身子,显然是无言以对了。
其实对百姓而言说话就得说他们听得懂的,文绉绉或硬邦邦地说官话无异于放屁,只有压服却没人信服。
就比如有人贬低营中的将官粗鲁,战场上的事你之乎者也的能行吗?不接地气,玩儿命的时候就得有玩儿命的气势。
刘全最后宣布:“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围堵公门之罪不予追究,但是,那些无事生非好勇斗狠之徒却不在赦免之列,本官‘请’你们自动留下,否则就别怪我刘某人不留余地了!”
刘全这一番胡搞把所有人都镇住了,特别是昨日放走的那些人,十个有八个都乖乖地走到了前面,而张姓那几个人更是垂手而立,任凭发落。
或许心存侥幸暂且溜走的心里也在打鼓吧,这位老爷像是能说到做到的人,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?螃蟹大人说的很明白,余地是留下了,要不要悉听尊便。
县衙里的人更是惊愕,想不到这没头没脑的痞子竟有如此心计,那偷牛的小贼是什么时候抓到的?他又是怎么知道张李两家这些旧事的呢?
刘双本来还想着过后怎么收拾他,眼下也讪讪的没了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