肝的怎么这副德行,背得好好的说辞不用偏偏说些熏人的屁话,还要请酒?我让你喝,一会儿先打你个酒样!
一众属下也觉滑稽,却都不敢笑,一个个强忍着掩饰了过去。新县丞请酒,闻所未闻!这位“痞子”大人怕是要一改官衙的门风了!
刘双姐弟暂时就住在了县衙,县令王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,也就不急着找住处了。
进了内宅刘全抢先躲在了八仙桌后面,手扶着桌沿笑嘻嘻地看着姐姐,随时准备着转圈。
“你说你满嘴是牙怎么尽说些屁话呢!教你那些人话呢,都从后边放出去了?”刘双咬牙切齿道。
“忘了,忘了呗!你们教的那些不好记,这能怪我吗!”刘全委屈道。
“看你刚才那熊样,就像做贼似的,他们都是下属你怕啥呀?连走道都顺拐了,就你那副德行都够八百人看两个时辰的了!
“啥叫怕呀?这不是第一次么,当新郎也是好事,你看哪个不是慌得要命,谁第一次不这样啊?
刘双越听越来气,斥道:“还真让老头儿说对了,你这个不成器的怎么遮掩都是白费,一撅尾巴啥屎都露了,老刘家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废物!”
“姐呀,也不能这么说,老刘家要是没我这样的废物皇上能放心给官当吗?要我看做好做不好都一样,人家本来也没盼着我能做好,遂了他们心愿不也挺好吗?”
刘双又何尝猜不到朝廷的用意,她赶着刘全上架说白了也是心里不服,就想着让那些人自己打脸。
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,在外人眼里他是个十足的混蛋,可在她看来这小子绝对是个有心计的主,能在无赖堆里闹出花样的绝对比无赖还无赖,如果能用到正地方保不齐老刘家的祖坟又能冒青烟了。
“那你就打算混呗!”刘双悻悻地坐下,手中的长剑随手一抛,剑鞘上的皮套稳稳地挂在了墙面伸出的挂钩上。
刘全伸了伸舌头,然后回神道:“做官不就是管人吗,县衙里各有各的活计,公鸡打鸣母鸡下蛋谁的活谁干呗,我看好他们就是了,再说不是还有姐姐你吗,弟弟学着学着就会了,哪能混呢?”
刘双斜眼看着刘全,强忍着揍他的冲动道:“按你说的有没有这个县丞都行呗?”
“那怎么行,总得有人看着呀!”刘全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,他有板有眼道:“依我看我最该有的本事就是如何躲灾避祸,好事往前凑凑,坏事往后躲躲,免得引火上身弄得自己尴尬,关键时候还要有断臂之狠!至于驭下么……打一板子再给揉揉屁股,就跟打巴掌送甜枣一样,都能听话就好办了……”
“我先给你一板子!”刘双再也憋不住了,一包裹就砸了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