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工作的原因，我从小南城忻城来回串着上学。”
“何止啊，您是教育局走访工作啊。”程羽说。
“别，”黎明连忙作嘘声手势，“低调低调，你这样我还怎么办公了。”
程羽：“……”
“诶对了，”程羽突然想到，“你们刚下了五子棋，怎么样？”
“你们下五子棋？”听到这话程泽语气都拔高了，颇为同情地看着江川，“苦了你了江兄。”
“说什么呢？”黎明狠狠翻了一个白眼，“士别三日刮目相看，懂不懂？”
江川疑惑，江川不解，江川不说话。
这回轮到程泽善解人意了，“这位，”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黎明，“臭棋篓子一个，谁都怕被她缠上下五子棋。”
面对他人的冷言冷语，黎明报之以狠狠的白眼，和，一记重重的的击打，然后化作程泽的一声哀嚎，以及接连不断的抽抽。
“我，六局四胜。”黎明颇为自豪地说。
“什么？！”程氏兄妹再一次展示了惊人的默契，齐齐惊诧道，程泽甚至忘记了抽抽。
“怎么了，我，黎明，六局五子棋，赢了四局，有那么难以置信吗？”黎明真的要生气了！
程氏兄妹依旧保持怀疑态度，又齐齐望向江川。
“你说，是不是？”黎明问江川，她要为自己的名誉斗争到底。
江川看着一脸认真的黎明，又看看两脸质疑的程泽程羽，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黎明，你是不是威胁人家啊！”程羽问。
黎明这辈子没有那么委屈过，她不知道为什么江川一个点头分三份点，那神态，那举止，活像她真的为了赢不择手段威胁他了一样。
呵，男人，本来以为碰到了命中注定的棋友，没想到是绿莲花成了精，她终究是，错付了。
“没有，她真的赢了四盘。”江川解释道。
接下来换程氏兄妹大吃惊：“真的假的？你居然能输给她！”
“说什么呢！！”黎明再次受伤，“再说我赢怎么你们了？”
“结账！”黎明大手一挥，“走！”
说着黎明就掏手机，黎明就掏手机，黎明就……黎明没掏出来手机。
程泽，程羽，江川，豆花老奶奶齐齐望向在口袋里探索世界的黎明。
黎明看看他们，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，她想写一本书，叫《一个女人一生中的的无助时刻》。
万众瞩目之际，黎明：“呃，我没带手机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也没带钱。”
“……”
“程羽，先帮我结了，我回去还你。”黎明求助。
“呵呵，我和我哥的钱今天全充饭卡了。”程羽一下子浇灭了黎明最后的希望。
“奶奶，我能不能明天早上来——”黎明说，她还要写一本书，叫《一个女人为生活作出的妥协》。
“我来吧。”江川说。
这一刻，黎明觉得他是高洁的绿莲花之王。
*
“你家在哪？”三人都熟悉对方，显然是在问江川。
“荷塘景园。”江川回答。黎明想，果然是莲花之家啊。
“正好，我们顺路。”程泽愉快地说。
“刚好在呢呢家对面。”程羽补充着，说着还看了一眼这俩人，黎明不知道在想什么，江川在前面走着。
黎明轻轻拢住路灯的光，抓不住。
江川觉得热小小呼一口气，吹不开。
“拜拜！路上小心！”
“明天见！”
程家近一些，于是接下来的路就只有两个人走。
黎明看着路上的影子，深深浅浅的，拉长着，层层叠叠着。
一时无言。
黎明忍不住打破这种气氛：“诶，加个微信。”
然后对上江川不解的眼神，解释道，“还你钱。”
“不用。”江川说。
“不行，我说我请的。”黎明狠狠拒绝。
“怎么加？”江川顿了一顿，问。
黎明：“……”她已经受不了和手机分开这个悲痛的事实了。
“要不明天——”黎明当即自己否定自己，“不行，你借我一下纸笔，我回家加你。”
黎明是一个说干就干执行力强的小姑娘，所以黑灯瞎火的只见两个人略微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，她蹲在地上，一手拿着笔，在膝盖上垫着纸。
“你微信号多少？”黎明问。
江川：“……”他第一次那么后悔没改微信号。
“忘了。”江川语罢，看到了黎明眼中深深的无语。
“那你电话多少？”黎明接着问。
“我设置了不可查询。”江川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