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铜银突然感到有些虚无，如果上一辈子真正是高中生的、幼稚天真的她能听见他为自己说这一句生日快乐，该有多开心呢？
金铜银苦笑一声，错开眼神。“哈哈，谢谢啦。”
现在的、还是高中生的林修平多好啊……他会虚心请教自己问题，还会祝自己生日快乐，上辈子的他在高中时也是这么好的——原来林修平是慢慢变成那个面目可憎的人的，原来他也曾经有一段时间配得上自己的爱。
只不过，人都是会变的。
看见金铜银的表情，林修平有些错愕，明明自己是在祝她生日快乐，她却表现得像听见了什么噩耗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周赭的声音突然在二人头上响起。
金铜银回过神来，才发现二人离得太近，她不动声色地直起身，在心里默默感谢周赭的出现打破了这令人脚趾抠地的氛围。
“没什么，”金铜银扫了一眼摊在桌上的历史卷子，“林修平来问我历史。”
“你问好了吗？”周赭看向林修平。
林修平看向金铜银，后者没什么表情，看样子并不想再说什么。
林修平只好咬牙回答。“……问好了。”
“问好了就走。”周赭把林修平从自己的位置上拉起来，自己坐了上去。
林修平整理自己的历史卷子时又偷偷看了金铜银好几眼，她仿佛整个人的电池因为讲题耗尽了，眼神都有些空洞起来。
周赭也发现了金铜银的异常，推了推她的肩膀，“喂，我也要问你历史题目。”
“你不是说不选历史吗？”金铜银累得口干舌燥，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。
“不选历史就不能问你题目了吗？那为什么林修平能问？”周赭表现得有些委屈。
“好吧……”金铜银翻了个白眼，认命地看起了题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