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亦再次用力发球,角度也刁钻起来,但是陈淮棋都有惊无险地接住了。
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去地打了几个回合,围观的人慢慢开始觉得没有看头,都在说陈淮棋怎么不反击。
许轻若始终看着陈淮棋,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有些紧张。
她希望陈淮棋赢。
这个念头刚冒出头来,许轻若自己就被吓了一大跳,接着就被一阵轰动打断了脑中的想法。
是陈淮棋突然发力,猝不及防地发了个刁钻的球,卓亦迅速往球的方向奔去,但还是没接住。
虽然说是三局两胜,但是看陈淮棋这架势,显然刚刚的操作是故意的,他实力就是比卓亦强,但是他故意这样来虐人家。
许轻若觉得周围围观的人也会觉得陈淮棋强,僵持了这么久,在看客的角度里,谁有了突破其实就相当于谁赢了,就好像上数学和物理课,解这些题,一旦有了思路,要么是对的,要么是错的,很绝对。
场上还在打着,不出许轻若所料,陈淮棋用两个回合再次击败了卓亦,一次他发球,一次卓亦发球。
得,这叫会一点。
喜悦如泉水涌出山洞般迅速地在心头蔓延,陈淮棋突然侧脸看向她,见她脸上带笑时,他也轻笑了下,这次许轻若看得很清楚,他甚至扬起了眉,好像在说我们赢了。
真嘚瑟。
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陈淮棋赢了为什么会这么开心,绝对是因为自己刚刚被打得“鼻青脸肿”,然后陈淮棋替的她,现在陈淮棋赢了,不就代表自己赢了?自己赢了当然高兴。
于是许轻若就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,她下意识去看了眼卓亦,不知道是不是输了,还是说是太阳晒的,他好像有点发蔫。
许轻若笑得有点心虚了。
第二天上物理课的时候,丁南昌就宣布了物理成绩。
如许轻若所想,她考得还算可以,八十五分。
最后的一道十二分答题她最后一小问没想出来,还有一道选择题和填空题也做错了。
在没有参照的时候,她认为竞赛难度考八十五是算好的。
直到听到丁南昌最后当着全班宣布最高分的同学成绩时,许轻若开始了自我怀疑。
丁南昌是一个相对严肃的老师,在教学方面比较严谨,因此大家都有些害怕他。
刚上课他进教室时,脸上虽然没有带笑,却也没将气压降低。
所以大部分同学都默认这次应该是考得挺好的。
“大家都拿到自己的卷子了吧?”
丁南昌环视一圈课室,眼里居然有点一点微不可察的笑容,虽然许轻若看不清,但是丁南昌身上那股愉悦她能很清晰感受到。
“这次大家都考得还不错,我算是比较满意的,平均分八十,很不错。”
听到八十的时候,许轻若一愣,她低头看着卷子左上角红艳艳的“85”,她只比平均分高五分,那她的排名……
丁南昌从她身边走过,往教室后面走,边走边说:“这次要特别表扬两位同学,他们都是考了九十五分以上的,分别是我们班的卓亦同学,九十八分,陈淮棋同学,满分。”
空气安静一秒之后,有几个人率先鼓掌,安静的空间内,略显孤立无援的掌声有些突兀,将许轻若的思绪拉回,她跟着有些机械地鼓掌。
所以最厉害的考了满分,而她考了八十五分,并且刚刚还在沾沾自喜。
丁南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黑板前,他拿出一根白色粉笔折断,然后很熟练地在黑板上写上这节课要讲的知识点。
他说卷子难度确实是比高考的要难,之后会挑选几道比较典型的来讲,现在需要先讲课本知识。
许轻若听了几分钟就又掏出卷子检查,到现在她还有些恍惚。
她不是没待过重点班,相反地,她从小都是在重点班,也拿过不少第一名的名次,只是她没想过,选了科之后的全理重点班要比她之前待过的每一个重点班都要强。
而她也不会是永远的第一名。
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想要做到最厉害,那一刻也不能松懈。
台上老师已经讲完知识点开始让大家做题。
他讲知识点很快,几分钟就把一个知识点讲完,推了一遍公式后就开始让大家上手做题。
许轻若恢复状态前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厚米苏榆同学还在怀疑人生。
她视线瞥过同桌卷子上红笔字写下的“79”,突然觉得苏榆也很惨。不,苏榆比她更惨。
很不厚道地,她心里好受一些。
苏榆早就看了许轻若的卷子,知道她考得比自己好,于是没有找虐地去问她考了多少。
她开始沮丧地寻找着考得比自己低的,然后得到一丝安慰。
脑中浮现出一张脸,她迅速转身去看坐在自己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