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看的很开,笑呵呵的和阿爹显摆自己这两个徒弟有活力。
阿爹喝着茶,骂他是个老不羞。
我十六这一年,阿爹说我已经有资格拥有灵器了。
但他没带我去途灵山,反倒是领着我去了阿娘的房间。
阿娘走之后,她的房间被阿爹留着。隔一段时日阿爹就会亲自进去收拾,然后在里面坐上好一会儿,师姐说,阿爹阿娘是佳偶天成。
青梅竹马,佳偶天成。
“你阿娘她啊,早就给你选好了灵器。”
我看向阿爹,他自顾自己的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:“途灵山的灵器最初时嫌少有弟子能召的出来,所以有门派专门铸造灵器。你阿娘就是那个门派的掌门。”
“她做掌门时尚还年幼,不过二十余岁。”
“我们二人成亲之时,她便寻了天下最好的材料,注入自己的灵力,锻了把专属于你的灵器。”
那画像上阿娘的脸已经模糊了。
也可能是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。
阿爹伸出手取下了那幅画,在墙壁之上寻得了一个缺口。里面是一个锦盒,上面刻了两个字。
阿瑾。
是我的名字。
“这是早就定下的名字。”
“当年请来的大夫说,她怀上的是个女儿,我同你阿娘开心了许久。想着是个小女娃,总比坏小子来的好。”
“瑾这个字,是你阿娘定下的。”
“她想,自己的女儿顶是像玉器一样美好无暇的孩子。”阿爹说:“幸而,上天赐福,我们确实得了个这样好的女儿。”
那盒子被阿爹递到我的手中。
我只觉得有千般沉万般重。
“是把佩剑。想着是个女儿,你阿娘特意做的比寻常的剑小巧了些,也更轻巧了些。方便你拿着,这剑上的花纹是她一点一点亲手刻下的。”
“但花可不止一种花,女子多数被誉为花。但到底是什么花,没人可以去定义。阿瑾,你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你所想的。”
我打开了盒子,那剑确实精巧轻简。
剑刃之上足足有二十余种花,剑柄刻着的是藤蔓。在剑鞘上,有很小的两个字。
那字仍是阿瑾。
阿爹说,这剑还没有名字。
阿娘把取名字的机会交给了我,她说这是我的剑,它的名字自然是要我来定。
在这一刻,我感受到了无法言语的爱。
是我还未来得及见过一面的阿娘留给我的爱。
这爱像是海水,波涛汹涌的席卷而来,裹挟着我。却没有半丝的冷意,反而让人觉得温暖。幼时我所不懂的那份感情,在此刻,我也总算是明白了。
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
我不知自己算是什么花,所以剑的名字取得很俗气。
就叫万花。
世间女子千万,能代表其的花也是千万。
就像阿爹阿娘所说,只有女子自己才能去定义自己是什么样的花。但无论如何,不管是什么样的花,都会是世间最美的花。